本來還稍微有些高興的簫子赫,聽見葉歆婷這麼說,都恨不得直接把她正在吃的東西給撤了,真是個吃貨!

可是動作都到了手邊,他卻沒有做,而是笑了笑,“很燙的,不要著急,慢慢吃。”如果忽略那咬牙切齒的口氣,簫子赫真的是在關心葉歆婷。

“嗯......呼,我會的。”葉歆婷一邊呼呼的吹著一個鵪鶉蛋,一邊還沒忘了回答簫子赫的話。

葉歆婷身上披著簫子赫的西裝,西裝很大,足以將她大半個身體都淹沒,隨著她吃東西的動作,西裝會有一點下滑,簫子赫就會不經意的給她提上去。

廚房沒人,所以簫子赫開的燈也不是很多,在更遠處就有點昏暗了,但是反倒造就了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在一小片燈光裏,穿著白色襯衫的簫子赫站在葉歆婷身邊,時不時的給葉歆婷提一下衣服,環境寧暖,也好看。

這樣的場景落在外麵的錦瑟眼裏,她轉身走到了外麵,天上的月亮很明亮,可以說是月上中天了,葉歆婷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但是她知道,午夜一點。

這個時候,正常人早就該睡了,而簫子赫,在十一點的時候,就起了床,到廚房來蒸上佛跳牆,錦瑟問他,“都是大半夜了,蒸這個做什麼?”

“歆兒睡得久了,醒了可能會餓。”

“要是她不醒,一直睡到明天早上呢?”

“那更好。”言語間,絲毫不在乎自己半夜起來做的佛跳牆會不會被浪費,他完全沒有道德式的自我感動。

錦瑟看了好一會兒天上的月光,然後掏出手機給卡爾打電話了,第一句話就是,“我想你了,快點回來吧。”或許以前錦瑟還能抑製這種情感,給卡爾空間,但是今天,看到那麼溫馨的一麵,她等不住了,也不想等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雖然談不上殺人放火,但是在北辰家發生的事,已經趕得上殺人放火的震動了,當然這隻是對於北辰景來說,其他人,都沉睡在美好的夢鄉裏。

隻有他一個人盯著空無一人的鐵籠幾乎要抓狂。

“主人,這人怎麼辦?”身後的人指著旁邊被打暈的守衛問。

“剁碎喂狗!”北辰景看都沒看那個躺在陰冷潮濕地板上的人,在有監控的情況下,一個屁大的小孩兒都能跑了,北辰景不認為這個人還有活著的價值。

“是!”身後的那人聲音沒有一絲波動,仿佛對這樣的事已經司空見慣了。

北辰景唰的一腳踢上鐵籠,震的鐵籠沙沙的一陣亂響,腿一撤,他就大踏步的往外走,既然這個玩具已經沒了,那他要找另一個玩具了。

那個穿黑色西裝的人留在原地,他還要把人剁碎呢。

可是他看著鐵籠上根被北辰景踢中,然後有些彎曲的鐵柱,冷冷的笑了笑,“以後還有你更好看的呢,這就著急了?”

這一切,北辰景怎麼會知道,他自以為做的事天衣無縫,可是卻不知,已經落入人家的網。

這一夜,北辰景是怎麼都睡不著的,他翻來覆去的想了好久,無比的後悔他像個神經質一樣的給大星說了那麼多的秘密,大星不知道是被誰救走了,要是把他做的那些東西說出來,他就再也控製不住局勢了。

不過他現在還是放一點心的,幸虧他給大星注射了藥劑,大星短時間內,沒有那麼容易開口的,說不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那孩子,好像還挺聰明的,不過,還是死了的好。

北辰景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沒有睡著,然後他幹脆的就不睡了,直接就打了電話,“過來。”電話接通後北辰景隻說了兩個字。

沒多久,一個皮膚白淨,麵相斯文的人就到了,輕車熟路的開了北辰景臥房的門,看他白皙修長的手,是一雙彈鋼琴的好手,但事實上,他這雙手是拿手術刀的。

“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這個時候叫我來過。”這個醫生直接就坐到了北辰景的床邊,北辰景的床是兩米的大床,誰都不知道他一個單身人士為什麼要睡這麼大的床,但是現在應該能明白了,他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

北辰景一句話都沒給這個醫生,直接就拉著他的手用力一扯,下一瞬,醫生重心不穩的就倒在了床上,“我什麼時候做什麼事,都不是你應該過問的。”

狠狠的捏了一下醫生的下頜,北辰景立馬就將人翻了過去,然後就是長劍入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