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望月城,攬月樓上。
星象師卡迪斯在這兒已一動不動地站了很長的時間了,自從天黑之後,他就一直站在這兒,望著北方的天空。
他的頭上沒有角,但卻是高級魔族,身份是路西法三世的伯父,在魔族中地位尊貴,受人尊敬。
此時的他,兩條眉毛皺成了一條直線,他在等,在等一樣東西,從北方的天空來的東西。
“你叫我來這兒看什麼?”路西法三世的聲音在背後出現。
“是流星,從天龍座來的流星!”卡迪斯說,“那是魔族的克星!”
他又加了一句。
“什麼?”
與此同時,在塞爾巴托北部的一個深山裏,也有人在等著那顆流星。
在雜草叢生,蚊蟲飛舞的一塊荒地上,零零散散地站著十多個人,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望著天空。
“菲多芬大師,會不會是你算錯了啊,這麼久了,它還沒有到!”
說話的是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年,綠發藍眼,雙耳尖尖的,一看就知道是擁有精靈力量的新人類,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僧侶的外袍,看來是個少年的修士。
“別急啊,西蒙,星賢者之名可不是吹出來的。”邊上一個的中年人說,他也是一副僧侶的打扮,“菲多芬的預言從沒有錯過。”他又補了一句。
“算了吧,卡普,你還在為他吹牛,前次他對我說我財運亨通,結果我當晚我去賭錢,連輸十二莊,差點連褲子都輸光了!”
“你還敢說,占星術是用來賭博的嗎?”一臉胡須的菲多芬也受不了有人質疑他的預知力,跳了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還有上次,你對那個小姑娘說她命裏克夫,差點壞了一段姻緣,結果人家夫妻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還有,那一次,你對別人說他有血光之災,活不過三天,可是他到現在還活得活蹦亂跳的……”
“你媽的,什麼牛年馬月的事了,都多少年前的了,你還成天掛在嘴邊,你以前不也是遊手好閑,那一次輸光了錢,光著屁股回來,別忘了,是我借你的褲子呢,還有那次你給人家戴綠帽子,被人家丈夫追著砍,還不是我救了你。”
兩人你來我往,口沫四濺,紛紛把對方過去做的糗事一一地當眾挑出來,聽得四周的人直搖頭。
“好了,好了,虧你們倆還被人們稱作十賢者,加起來都快一百三十歲的人了,還象小孩子一樣,看,它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樣子五十歲上下的術士打扮的人,他身邊跟著一個中年的女子,相貌雖不是很美麗,可是還稱得上清秀←是這些人之首,但令人奇怪的是,四周的人,無論是那個十多歲的少年西蒙,還是在爭吵的兩人,或者是其它的幾人,每個人都會給人一種“力”的感覺,那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強者的獨有的“力”的風範,而他,看上去卻一點“力”都沒有。
難道他的武藝已修煉到了返樸歸真的境界?
但他臉色蒼白,枯瘦如柴,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走,又不象是個高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憑什麼淩駕於其它人之上?
四周的人此時全靜了下來,七顆流星,成一條直線,劃破了蒼穹,從天龍星座直飛過來,拖著長長的一大串火紅色的尾巴,越飛越近,劃過眾人的頭頂,就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一顆接一顆地落下,在地上砸了七個十多米見寬的大坑,塵土飛揚,巨大的響聲震得四周的山穀回音不斷。
“總算來了!”菲多芬興奮地說著。
“我還沒有看過隕星是什麼樣的呢,我去看看。”西蒙興衝衝地跑過去了。
“小心點,隕石落下來是很燙的。”邊上的另一個賢者在他背後喊著,“真是個孩子。”他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要的三樣東西現在已找到兩樣了,丹瑪斯,剩下的事情可是最危險的,一切就看你用那個叫科學的巫術弄出來的玩意靈不靈了,兄弟們的命可就全包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了。”卡普把目光轉向了臉色蒼白,一臉病容的丹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