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麗輕輕地用浸著熱水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可怕的傷痕,傷口有點痛,對於卡魯茲來說,隻有疼痛這種感覺,才會讓他感到生命的存在,自從四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他的心就已經死了。
雪麗小心地為赤裸著浸在水中的卡魯茲擦拭著身體,由於長年堅持不懈地修煉,卡魯茲的身體象鋼鐵一樣地強壯,手指無意間撫過他的肌膚,肌膚散發出來的那股男性獨有的氣息,讓雪麗的身體就忍不住一陣陣地顫動,突然,她的手停下了。
“手,怎麼了?”卡魯茲強有力的右手握住了她纏著紗布的左手食指。
“哦,我中午切菜時不小心切傷的。”
死神沒有再說什麼,雪麗感到手指一熱,傷口開始愈合,是卡魯茲在運用聖光術為她療傷。
“隻是一點小傷啊,沒必要用魔法啊!”看著已全好了的指頭,雪麗好後悔,手指上的傷為什麼不再重一點。
“下次注意點。”死神淡淡地說,他的目光一轉,轉向了門口。
“聽說你受了點傷。”是雷茲。法比爾的聲音。“我來為你療傷。”
這世上,除了雪麗以外,雷茲是第二個可以接近卡魯茲的人,他是親自過來為卡魯茲療傷的。
由於回複係的白魔法,隻能用於其它人而不能用於自身,所以卡魯茲身上的傷隻能是由別人來醫治而不能靠自己來醫治。
但是在巴吉尼亞城裏,除了雷茲以外,是沒有人會為卡魯茲療傷的,因為雷茲下過命令:除非我不在,否則誰都不能為卡魯茲治傷。
對於雷茲的善解人意,那些白魔法師也求之不得,“為死神療傷?別開玩笑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這種事有雷茲來做,白魔法師們個個都感到慶幸。
“為什麼你要親自為我治傷呢?”死神以前是這麼問雷茲的,他很少說這麼長的話。
“哪一天,當你不再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當你把自己的心解放出來的時候,我就不會再為你療傷了;隻要你還在套子裏,我就不放過你。”
雷茲的語氣,就象個鬥氣的小孩子一樣,
“嗬。”死神笑了,雖然這個笑容並不太象是真正的笑容,可是卻是卡魯茲這四年來唯一的一次笑。
※※※※
“劍士兄弟會的那樣老家夥們,也該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看著卡魯茲身上在聖光術的治療下不斷愈合收縮的傷口,雷茲又捏緊了拳頭。
當雷茲想殺人的時候,他的拳頭就會忍不住地收緊。
※※※※
咕吱,清晨,鳥兒的叫聲把雷茲吵醒過來,昨晚,他睡得很遲。
“唔,哈哈,昨晚真是太瘋了!”
雷茲揉著眼從床上直起腰,忍不住往身邊還在睡著的美女胸部摸了一把,這個女人是雷茲的師妹,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戀人。
“哦,你醒了?”女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掙紮著想爬起來,想要為雷茲穿衣,卻被雷茲一把按回了床上,“你還是多睡會兒吧,珍妮,讓我自己來。”
雷茲溫柔地在愛人的臉吻了一口,珍妮卻沒有再睡下去,努力地從床上爬起來,象妻子為要出征的丈夫一樣,為雷茲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上。
“你放心,為了你,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知道,你是沒有人可以打敗的霸王,我一點也不會擔心的。”
珍妮閉上菊花似的眼睛,跪在雷茲的麵前,將頭緊靠在他的小腹上。
今天,雷茲。法比爾要和劍士兄弟會的那些家夥們談判,這幾年來,雙方積怨極深,所謂的談判,很可能就是一場惡鬥。
“你放心好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些家夥太差勁,讓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相信你,我父親說過,你是人中之龍,是誰也無法打敗的霸者!”珍妮張開雙眼,露出迷醉的神情,雙手緊緊地摟住了雷茲的熊腰。
雷茲低下頭,自信地一笑,伸出那雙粗糙的大手,輕輕著撫弄著珍妮的黑色的長發。
雷茲是個霸者,但霸者往往也會成為一個暴君,後來人們都說,一代天驕雷茲。法比爾之所以沒有成為一個暴君,全是因為他身邊也有一個能安慰他,鎮得住他的女人。
偉大的男人的背後也必然有個偉大的女人,這句話對雷茲。法比爾來說是再正確不過了。
雷茲這把王者之劍的劍鞘,就是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