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聞到,上麵飄來了‘豬啊羊啊,還有雞鴨牛’的香味?”
四人正享受著來到水上基地後的第一頓午餐,單逑的鼻子忽然動了動,伸手指著二樓,司馬遠航心知肚明地笑道:“我勸你最好小點聲,否則我們這桌可能連魚肉都沒得吃嘍!”
單逑氣憤地拍桌道:“這就叫官僚主義作風!”
吃過午飯後,除1名學員仍處於昏迷外,其餘71名學員在基地導遊的帶領下,開啟了水上基地的觀光之旅。導遊站在書寫著南沙群島的豐碑前,投影出海底的幽藍色的景象,“在2039年9月1號,我軍以被淹沒的海南島礁石為基礎,完成了水麵基地的建設。如果潛至水下2.5km深處,我們還可以看到海南島的遺址,恢弘地豎立在無聲的世界裏。”
導遊換了一張人物圖像,展現出五張半身貼,麵容或是嚴謹或是和藹,“大家現在看到的,是近十年來擔任過水上基地的司令官,特別是莊延上將,已於上個月升任海軍總司令。”
庒師語站在人群的最後,看著熟悉的麵容,以不同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麵前,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她一直崇拜有加、將其視為偶像的父親,果然登上了軍政的舞台,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籠罩著東方共和國的海軍。
遊曆的過程漫長而悠閑,學員們放鬆地欣賞著四周的景色,言語雀躍。唯有肖楮翰神情沉悶,遠不如平日裏陽光燦爛,司馬遠航見狀道:“高興點吧,我們今天下午培訓使用的機型,是真正的單座戰機,沒有教練位。”
失落的肖楮翰聞言激動不已,這個好消息迅速振奮他的心情。本來一直在擔憂報仇雪恨的時機,但隻要少女的日記還在他的手裏,就不用著急。
即使對方已展露出不在意的行為,兩個人也一定還會有再次見麵的機會。
沉浸在喜悅中的肖楮翰,不小心在擁擠的人流中撞到了一個人。那人驚訝地哎呦一聲差點摔倒,肖楮翰伸手一把扶住對方,低頭一看是個女孩子,長相和剛才腦海中出現的一模一樣,不由懷疑地揉了揉眼睛。
牧之丹?他沒有看錯吧?
與上次不同的是,牧之丹衣著整潔,一身雪白的工作服,而那雙瞪著他的雙眼,散發著淩厲的氣勢。時間一時凝滯不前,肖楮翰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突發的情況,尷尬地如同上次站在噴水池中。
“你、為什麼現在……等一下,現在不方便說話。”肖楮翰躊躇地看著四周的環境,牧之丹一把甩開他的手,小跑著跟上前麵的人群,不忘轉身做了個鬼臉,“個子大就不要擋在路上,還有——誰要和你說話。”
肖楮翰一直望著牧之丹離開,心中有驚訝也有欣喜,但更多的是緊張。牧之丹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裏,又怎麼能輕易地進入軍事基地。這一切是謎團,但更多的是對他人身的直接威脅。
報仇還未成功,千萬不要莫名牽扯到什麼重要的大人物。
學員們跟著導遊前往下一個地點,司馬遠航見他還呆站在原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別掉隊啊!剛才你撞到的是我好友家的熊孩子,別在意她剛才的話,孩子這個時候正中二呢!”
“她怎麼會到這兒來?”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YF-16戰機她有參與設計,可能是過來收集數據的吧!”聽了司馬遠航的介紹,庒師語想起與那名少女擦肩而過的瞬間,心中莫名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又見對方的年齡比她還小,不由心生崇敬,“真是令人佩服!我在她這個年紀,才剛剛邁入軍校大門呢!”
“她到底多少歲了?難不成看著年齡小,但其實是個大媽?整容業這麼發達,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肖楮翰疑惑地問道,司馬遠航回答的不太肯定,“她大概不會去整容,二所的人還要小心別被她在睡覺時給整了容,就謝天謝地嘍!下個月是她16歲的生日……好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