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逃出生天(1 / 2)

大概過了半分鍾吧。雲天喘著粗氣,扭動著疲憊的身體,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著玉蝶和雲溪的屍體,淚流滿麵、悲傷的哭泣。

雲天恢複了理智,但有一點讓同為鬼族的玉蝶疑惑不解。因為她知道剛才死神模樣般的雲天毫無疑問是力量失控,進入了暴走的狀態,也就是鬼族禁忌的力量—魔化。

據她所知,一旦魔化,無論如何最後隻會有一個結果,就是死亡;要麼戰死,要麼等待力量耗盡,疲憊而死。說白了,就是以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獲得空前的力量,當然,魔化後會失去理智,不分敵我,完全成為一個殺戮的機器,所以,這種力量被禁忌了。不過,並不是所有鬼族人都可以魔化,力量、意誌、信念不足夠強大的話,是沒有辦法到達這個境界的。但現在雲天卻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還成功的活了下來、恢複的理智,玉蝶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危險還沒有完全解除,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趕上來,玉蝶回過神,強忍著悲痛說到:“雲天,你不能呆在這裏,一會敵人就要追過來了。你趕快走!”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不能丟下雲溪,我答應過母親要保護好妹妹的。要走我們一起走。”雲天啜泣著說。

“不行了,我已經身負重傷,走不遠了,也活不了。不要管我了,你快點走,不然的話,敵人追上來,我們一個人都逃不掉。”

“玉蝶姑姑,你不要再說話了,我一定要帶你們走。”

就這樣,雲天一手懷抱著妹妹,一手攙扶著玉蝶,顫巍巍的向山穀深處走去。

父親、母親同國師、牛將的戰鬥也分出了結果,沒有意外、沒有奇跡,父親、母親敗了。沒想到兩位聖將是如此的強勁,哪怕父親、母親魔化以後,也還是沒有戰勝他們。雖然是敗了,不過也讓敵人嚐盡了苦頭,並且,他們守在這裏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為雲天創造一線生機。

“呼~~~世忠老弟,怎麼樣。”

“還好,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大概斷了幾根肋骨吧!國師大人,您呢?”

“跟你差不多吧。看來王的擔憂沒錯啊,沒想到鬼族居然這麼厲害,若真是放任不管的話,確實是一大隱患。”

“這兩人應該是他們的首領吧!”

“從實力、裝扮、指揮來看,應該無誤。不過王指的不是他們。還記得嗎,巫師說的是一位鬼族少年,如果現在還沒有被殺的話,應該在逃跑的那群鬼族人中。走吧!任務還沒有完成,不是休息的時候。”

雖然兩位聖將獲得勝利,不過也是慘勝,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棋逢對手了。向父親母親英勇戰鬥、至死不屈的身姿表示了敬意之後,兩位聖將向著山穀走去。

天空漸漸陰沉了下來,微小的雨點也開始落下,雲天他們艱難的尋找著求生之路,而敵人也在緊追不舍。

兩位聖將來到了剛才的激戰之地,滿地碎屍,連空氣都彌漫著血的味道,可以想象出剛才的戰鬥是多麼的殘忍、血腥,而羊將、猴將的慘死模樣,也讓兩位聖將堅信預言之子真的存在,並且沒有死亡。

天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雨也越下越大,除了兩位聖將,已經沒有更多的下屬,追擊也無從下手了,隻好返回鬼族駐地。

而雲天他們則來到了一個山洞,一個隱秘的山洞,是之前雲天偷跑到山裏玩耍時無意中發現的,外人很難發覺,也算給他們保留一絲生存下去希望。

雲天撕扯下身上的衣服,借助微弱的亮光石(一種會發光的石頭,雲天平時喜歡把玩、帶在身上),幫玉蝶包紮好傷口。精疲力盡、渾身傷痛的玉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死了過去。雲天不知所措,隻是輕輕的搖晃玉蝶的肩膀,不敢呼叫,甚至大氣都不敢出,害怕被敵人聽到。

幫玉蝶處理好傷口,雲天又心疼的抱起妹妹,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雲天發現妹妹好像還有一絲絲微弱的呼吸,欣喜若狂,興奮的緊緊擁抱著妹妹,輕觸妹妹的臉龐想把她喚醒,竭盡全力使用力量為妹妹療傷。

盡管剛剛經曆了殊死的戰鬥,又拖著兩人走了這麼遠的山路,身體已是疲憊至極,但雲天絲毫不在意。此時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妹妹活下去,不論做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都在山洞裏惶恐的度過,沒有吃任何東西,隻是喝了一點點洞壁滴落的水,而敵人也從山洞附近路過了好幾次,每一次,都讓雲天膽戰心驚,每一次,又都幸運的躲了過去。

雲天已經餓的不行了,而玉蝶本就重傷在身,再不吃點東西,恐怕很難堅持下去,雖然不知道洞外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也隻能冒險嚐試一下了。看著躺在地上的玉蝶和雲溪,雲天鼓起勇氣準備出洞找些吃的。

身體本就虛弱到極點的玉蝶,知道自己即將到達生命的盡頭,叫住準備出去的雲天囑咐到:“雲天,我已經不行了,最後有幾句話要對你說。我……我沒有辦法完成夫人的囑托,照顧你長大成人了。”說著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