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的動作太過熟練,以至於女人和中年男人都還未反應過來,場上局麵已經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本以為是被厲鬼逼入絕境,沒想到竟然會是韓非先下手為強,把對方“抱”進了臥室裏。
先是一刀劈碎麵具,然後直接鎖喉,接著把紙人塞進對方傷口,還順勢捂住對方的嘴巴,不讓其發出聲音。
中年男人光是看著都直起雞皮疙瘩,他現在很懷疑韓非的職業,說不定韓非現實裏真是幹那種行當的。
操控小女兒的厲鬼哪裏有過這種經曆,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進入了臥室當中。
旁人看韓非捂住對方嘴巴是為了防止他出聲,實際上韓非是直接捂住了往生刀劈砍出的傷口,不讓他把血色紙人弄出來!
順著臉部的傷口,紙人已經爬進了厲鬼的心口,這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臉部的裂痕開始蔓延全身,最開始會流出黑色的類似於血的東西,漸漸的,厲鬼傷口開始流出碎紙片。
察覺了身體上的異常,厲鬼睜大了雙眼,他的眼珠幾乎要凸出眼眶。
他打心底發誓,自己一點想要開口提醒別人的意思都沒有,他隻想張開嘴巴把紙人給吐出去。
可惜他越是掙紮,韓非就越不敢鬆手,還抽空再補上幾刀。
十分鍾後,厲鬼停止了掙紮,他的皮膚如同紙人一般,稍一碰就會碎掉。
在中年男人和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個血色紙人從厲鬼心口爬出,它吃飽喝足,身上的血色變得更加鮮豔了。
“不是吧?我隻是想要讓它安靜一些。”韓非拿開了捂住對方嘴巴的手,那張鬼臉已經變成了黑色,瘮人的魂毒如同毒蟲一般毀掉他的麵容。
“我用的是大孽藏身的那隻手?”
韓非剛才完全是發自本能,是身體久經生死磨練出的習慣,結果沒想到那厲鬼直接被血色紙人吃掉了。
“你們不要離我那麼遠。”韓非朝女人和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他想要將厲鬼放下,可他手一鬆開,掉落在地的厲鬼便如同紙屑般散開。
他一不小心就把對方給毀屍滅跡了。
“這個厲鬼不是太強……大概隻能算是小型怨念。”韓非試著向自己的同伴解釋。
“我們明白的,作為一個保安,懂得毀屍滅跡也不是很難理解。”中年男人看著韓非身上染血的保安製服,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不過他心裏雖然害怕,想要離開仍要依靠韓非,所以他選擇順著韓非的意思,無論韓非讓他幹什麼他都會去做,盡量不惹韓非生氣。
“這個女孩怎麼處理?”女人岔開了話題,她盯著地上好像還在熟悉的女孩。
“把她送回房間吧,正好看看她床底下那個神像到底是什麼東西。”
韓非拖起莊仁的二女兒,悄悄走過客廳,打開了二女兒臥室的房門。
這就是一間很正常普通的臥室,幹幹淨淨,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找不到任何跟招魂、邪術有關的東西。
“越是詭異的東西,平時往往越會披著正常的外皮。”
韓非將女孩放在床上,然後他立刻掀開了床單。
床鋪下麵是一個已經碎裂的神像,那神像長得和剛才的厲鬼有幾分相像。
“哪裏是神,隻不過是個裝神的怨念罷了。”
韓非伸手想要觸碰神像碎片,可他剛把手伸進床下,手上房東的戒指就傳來了冰冷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