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沉默了,沒有抗拒,也沒有點頭答應,但是,明顯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緩和了不少。
紀澤揚卻是因為有路雅在身邊,心下莫名的安心暖心。
紀澤揚也陷入了沉靜裏,攬住路雅,沒有多餘的舉動,但是卻讓病房裏變得如此的舒心。
路雅則是有件事很是疑惑。
紀澤揚出現意外住進醫院裏這麼長時間,他父親竟然始終沒有出現,這毫無疑問的讓人匪夷所思。
在紀澤揚熟睡的時候,路雅是滿心的沉重離開了她的病房。
她知道連美雲也在這家醫院,到目前為止依然還是處於昏迷不醒中。
之前,路雅都沒過來看過她。
這一次,既然來了,路雅也是想來看看她。
可是,令路雅驚愕的是,連美雲的病房門口竟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路雅也是趨步靠近,驚訝促使之下,她已經是挪不動步伐,就是那樣停留在連美雲的病房門前……
的確,現在連美雲也終於清醒過來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醒來的瞬間,麵對她的是如此殘忍殘酷的事實。
這一刻,連美雲麵前站著的是凶神惡煞,看起來異常猙獰狠絕的紀凡濤,他整個人就是處於無比震怒凶悍的狀態裏。
“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如果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紀凡濤說這話的時候,言辭的冷冽似乎是足以凍僵對麵的連美雲。
連美雲是喉間生疼,全身上下都在泛著極致的冷意,顫抖不停。
“老公……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可以解釋……”
連美雲語聲裏全然是抖瑟。
“你還解釋什麼東西,這些年,你騙得我好慘,連美雲,為什麼,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紀凡濤情緒也處於完全崩潰的狀態,麵容上全然是憤憤然之色。
“你該死的,你為什麼要欺騙我……二十幾年的時間裏,你騙得我這麼苦……紀澤揚到底是誰的兒子……你們兩個竟然足足騙了我二十幾年……”
紀凡濤在說著這件事情的時候,神色裏全然是憤然和生氣。
他其實也是難受得不能自已,看向連美雲的眼神,儼然就是鋒銳的眸光好比利刃一般,恨不能將連美雲給吞噬。
連美雲平素就算是再怎麼強勢跋扈,但是這一刻是徹底的啞口無言了。
她隻能任由著紀凡濤在一旁淩厲的斥責,淩厲的逼問。
甚至,紀凡濤已經是完全顧不上連美雲才剛剛蘇醒,她的身體狀態是處於萬般虛弱和危險當中的,他就那樣狠戾的推搡著她。
“你說話啊,你現在當啞巴了啊。”
“你以前是怎麼欺騙我的?你把我騙得這麼慘,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野種,竟然當了我二十幾年的兒子,享受著我們紀家這些年的榮華富貴,你們兩個倒是心安理得啊,一定心裏在得意洋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