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國史9月23日
神聖涅教國
法爾內塞大公 格奧爾·法爾內塞
“侯爵大人,偵察部隊回來了。”
“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不要稱呼我侯爵大人,要叫我將軍。”
我嚴厲地指出副官的錯誤。
要成為一名傑出的貴族是很難的。
在正式的場合下,你必須表現得兼顧國家與自己的領地。而在某些緊急時刻,你必須盡你作為一名最高指揮官的責任。
寬容和仁慈必須與麻木冷酷共存。[注]
注: 指格奧爾作為侯爵和指揮官,不能冷酷無情,以致於殘暴; 也不能一昧地苟同,變成好好先生
因此,稱謂對一個人來說是不容差錯的。
人的話語會煽動人心。
對一個人的稱謂,將決定他的所作所為。眼下,我沒有作為法爾內塞領地的領主行動,而是一支七千人的軍隊的指揮官。
不是侯爵大人,僅僅是一個將軍而已。
你當然可以說這種想法是老人年的固執偏見。
但我的信條是:倘若一個人沒有得到正確的稱謂,他所構築的一切都將崩潰。
“明白了。我向您道歉,將軍。我立刻改正。”
“很好。把偵察部隊的報告告訴我。”
“他們報告稱,有一夥疑似敵軍的部隊盤踞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
“你說什麼?! ”
我睜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對方麵對兵力比自己還要多的敵人,還選擇主動出擊嗎?”
“是的。不過,這還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
這可是個令人不快的回答。
「不確定」這種模糊的回答是軍人的敵人。
軍人必須肯定地發言。
“敵軍的營地裏豎著幾麵軍旗,可偵察兵報告稱他們不清楚這是屬於誰的部隊。它看起來像是一支由普通人組成的軍團”
“一支由普通人組成的,從屬不明的軍團,對嗎? 人數呢?”
“不知道確切的數字,將軍。根據偵察兵報告,不到一兩百人。”
“我要親眼確認。”
率領著一隊騎兵,我趕到了軍隊的前端。
過了一會兒,我望見敵軍的營地駐紮在山丘上。
我眯起了眼睛,審視著他們的營地。
“嗯,看來偵察部隊很好地履行了他們的職責。敵軍的數量不到兩百人。”
“下官也是這麼想的。我們應該派一個信使去詢問他們從屬於誰嗎? ”
我搖了搖頭。
“並不需要,除了勇者以外,這塊區域沒有別的人居住。”
“可是,說不定,它也有可能是一支毫不相幹的部隊....”
“謝謝你的建議,但我不會采納它的。這支部隊恰好在我們進軍的那一天攔在我們行軍的道路上,這可不是什麼巧合。”
在我堅決地回應了他之後,我的副官理解地點點頭,退下了[注]。
注: 行軍時,指揮官在前,副官及部隊跟隨指揮官在後,隻有副官進言時,才能與指揮官並駕齊驅
然而,我有些不安。
它們駐紮在那個位置攔下了我們,就說明他們提前知道了我們的進軍。
情報是從哪裏泄露的呢?
不,之後再調查這件事也不遲,當然,粗心大意是必須避免的。
我們得先解決掉眼前的敵人。
“副官,傳我命令! 讓騎兵展開突擊,強襲兩翼[注]的敵軍。步兵部隊待命! ”
注: 即攻擊敵軍的兩側,從而利用人數優勢殲滅小股敵軍或者包圍敵軍
“了解! 騎兵團! 向敵軍的側翼衝鋒!! ”
我的副官用洪亮的吼聲傳達了命令。
命令傳達到其他部隊的那一刻,吹號手吹響了他們的號角。
四周回響起洪亮的號聲。
號角是戰爭的特色。
我愛這回響在戰場上的號聲。
我的副官輕聲地說:
“敵軍一定感到絕望了吧。對他們來說,這將會是一場艱苦的戰爭。”
他難道是在憐憫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