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龔九,至死,方休!”龔九看著禿鷲,充血的眼睛幾乎看不見,他的腦子也是渾濁一片。
此時支撐著龔九站起來的,就是一股信念,一股令人膽寒的信念。
禿鷲看著龔九,突然笑了起來:“真是有意思,看到你,我想到了一個人。”
龔九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力並沒有喪失,下意識的說道:“誰?”
“嶽重。”禿鷲淡淡的說道,“都是瘋狂執著的令人無法理喻。”
對於禿鷲的話,龔九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不認識嶽重,甚至不知道嶽重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過韓小野的眼睛卻亮了起來,禿鷲要放過龔九!這是他大腦中判斷出來的東西。
“跟我走吧,你的執著救了你一命。”禿鷲轉身走出車廂。
轉身的那一刻禿鷲臉上布滿了笑意,玫瑰一直說要找一個心性堅韌的試驗品,她需要用來試驗藥物。其實一開始玫瑰是準備找嶽重來當這個試驗品的,不過嶽重堅決不肯。
嶽重不答應玫瑰也沒有辦法,畢竟嶽重的實力擺在那裏。
龔九的執著和嶽重倒是有幾分相像,說不定,玫瑰會喜歡。
一下子找到兩個玫瑰需要的人,這次,玫瑰想不感激自己都難。
禿鷲離開車廂後,韓小野立即上前扶住了龔九。在他扶住龔九的瞬間,龔九就軟了下來,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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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市,權中天此時正在九江第一人民醫院接受治療,手臂固定了一下,腹部也基本沒事。
他抓著手機死死等了三個小時,可是他還是沒有收到飛哥的短信或者是電話。
“娘的,這混蛋辦事效率怎麼這麼低!”權中天啐罵了一聲,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飛哥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下,然後被接通。
“喂,怎麼還沒有搞定?”權中天直接問道,語氣有些不善。他還等著將這些照片發給韓平,讓韓平好好欣賞一下。看到自己兒子被打的不成人形,韓平恐怕會非常心痛吧。
“那個,那個、、、、”電話中飛哥有些支支吾吾。
“那個什麼?說!是不是要加錢?”權中天冷聲說道。
飛哥立馬說道:“不是不是,那個,人逃走了。”
“什麼!!!”權中天直接咆哮了起來,身子從病床上翻起來,扯的手臂副部一陣劇烈的疼痛。但是他現在沒空去管手臂以及腹部的疼痛,他在意的是韓小野。
這飛哥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人逃走了?難道韓小野不見了?
“那個韓小野不見了。”飛哥繼續說道。
“混賬!你們怎麼辦事的!”權中天怒吼起來,韓小野是他最後的倚仗,有了韓小野,韓平就會被鉗製住。韓小野逃走了,韓平必定會不惜一切向自己發動進攻。
韓平現在有嶽重支持,也相當於是有軍情處的支持。
上麵那位可以救自己一次,恐怕是救不了自己第二次啊。畢竟軍情處不像別的地方,軍情處是獨立運行的。
這次軍情處能夠放過自己,也已經算是給足了自己上麵那位麵子。要是被軍情處第二次查處,上麵那位應該也是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