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久久打了個滾,往後一退,後背貼著床頭,臉色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一對夫妻,大晚上的在臥室裏,你說我什麼意思?”秦禹揚的呼吸越發粗重,伸手就要去抓元久久。
“小命不想要了?”元久久也沒躲閃,隻冷著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秦禹揚手一頓,對上她冰冷的目光,一顆沸騰的心漸漸涼了。
“既然不想做,那就不要勾.引我,我的定力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秦禹揚深呼吸了好幾下,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進了浴室。
“誰要勾.引你啊?”元久久鬱悶了,她勾.引他?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才沒那麼重口味好不好?
元久久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生悶氣,越想越窩火,簡直想捶秦禹揚一頓出氣。
這死男人,壓根就不能給他好臉!
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扭頭,看見巨大的穿衣鏡,元久久皺著眉頭,站起身照了照鏡子。
這一照不打緊,她自己差點流鼻血。
剛才在浴室裏,鏡子上蒙了水汽,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穿著秦禹揚的襯衫有多銷.魂,也難怪他突然獸性大發。
不由得慶幸,幸虧跟哥哥學了多年格鬥技巧,要不然非被秦禹揚吃幹抹淨不可。
元久久趕忙換了件襯衫,又找了一條秦禹揚的沙灘褲換上。
剛把頭發吹幹,秦禹揚出來了。
衝了個冷水澡之後,滿身火氣總算是消散了,但心情卻還是很鬱悶。
小女人上身淺色襯衫,下搭肥大的沙灘褲,頭發亂糟糟的跟讓雷轟了似的,這副怪模樣令秦禹揚板不住那副高冷臉了。
“穿成這樣唱戲啊?”男人滿滿的都是嫌棄,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
元久久還生著氣,不想理他,往床上一鑽,扯過被子把自己捂嚴實了,小嘴一努,小手一指:“你,睡那兒去。”
秦禹揚順著元久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嗬嗬噠,房間裏的東西搬得可徹底了,除了一張床,兩副床頭櫃,就剩角落裏一個掛衣架。
男人危險的眯眸:“在我的地盤上,讓我打地鋪,元二哈,誰給你那麼大的臉?”
“元二哈?”元久久懵了懵,念叨了聲自己的新名字,接受了,“倒還蠻可愛的哦。”
秦禹揚:“……”
“反正比秦二狗好聽多了。”小女人笑嘻嘻的往被窩裏縮了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
秦禹揚氣得牙根直癢癢——他媳婦,穿著他的襯衫,霸占他的床,勾得他心潮蕩漾、欲.火焚身,卻把他趕去衝冷水澡、打地鋪!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禹揚兩個大步跨過去,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麻溜的就像一條泥鰍。
元久久霍的睜開眼睛,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舌頭都打結了:“你你你你幹嘛?”
他倒是想幹,可她不讓啊!
秦禹揚氣悶的背過身,用力扯了扯被子,賭氣的卷起來,還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元久久看著被晾在外邊的半拉身子,徹底無語,心知這小器的死男人,骨子裏就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放棄了跟他理論,使勁扯著被子壓在身下,也跟著背過身去。
兩具後背相貼,各自搶住被子壓的死死的,生怕被對方搶過去。
元久久突然撲哧一聲笑了開來:“哎,秦二狗,你不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嗎?怎麼跟小孩子似的,還玩搶被子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