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靜安單獨開了一個VIP包房,把定位發給秦禹揚之後,就開始洗澡、化妝。
秦禹揚一看到地址,頭發都快炸了——他媳婦居然一聲不吭跑到娛樂場所縱情聲色去了!
秦禹揚憋了一肚子火,追過去抓人,不料,開門的卻是個醉眼迷離、香氣撲鼻的大美人。
曹靜安就跟得了軟骨病似的,身子一軟,就撲到秦禹揚身上,紅唇輕張,吐氣如蘭:“秦少,您來了~”
那叫一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秦禹揚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順手扶了曹靜安一把,想讓她站好,不料,曹靜安軟綿綿的直往他身上貼,一條手臂甚至繞過去想要環住秦禹揚的脖子。
秦禹揚第一反應是二哈放飛自我過頭了,心裏一火,懶得多管曹靜安,一把扯開她,往牆上一靠,大步流星的就往屋裏走。
敢帶著他媳婦鬼混,摔死拉倒!
不料,整個包廂找了一遍,也沒見到元久久的影子。
曹靜安又軟綿綿的跟上來,想要往秦禹揚身上黏:“秦少,人家頭好暈~哎呀~這屋子怎麼在轉呀~”
秦禹揚冷銳的瞪曹靜安一眼,瞧瞧,這女人描眉畫眼噴香水的,根本就是假借裝醉之名,實行勾.引之實。
居然一手安排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偷情,這個元久久,她咋不上天嘞!
——
辦妥實習手續、談妥出版事宜,元久久提出要請江潭吃大餐作為感謝。
江潭笑道:“大餐就不用了,但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幫我畫一幅畫。”
“什麼畫?”元久久拍了拍胸口,豪氣幹雲,“隻要你吱一聲,哪怕是春.宮圖,我都不帶眨眼皮子的。”
“春、春.宮圖?”江潭怔了怔,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調戲了,沒好氣的彈了下她腦門子,“腦子裏成天都想些什麼呢?”
元久久張開雙臂擁抱夕陽:“啊~春天來了,又到了春心蕩漾的季節~”邊說邊回頭衝江潭擠巴眼,“聽說你這人挺清心寡欲,我那不是怕你真變成和尚麼?”
江潭橫她一眼:“元久久,你是不是真覺得我脾氣特別好,怎麼捉弄都不會生氣?”
“是啊!”元久久點頭,蹬鼻子上臉的湊過去,拿胳膊肘子捅他,“還真別說,你長這麼好看,生起氣來一定別有韻味。”
江潭:“……”
算了,沒脾氣了。
“我想請你幫我畫一張海報,貼在夜色大門上。”
其實夜色本來就是開著玩玩的,海不海報的無所謂,但就是想讓她做點什麼。
“沒問題。”元久久比了個“OK”的手勢,一拍江潭肩膀,豪爽道,“海報歸海報,大餐還是要吃的,走,我請你,京都隨你挑。”
江潭笑笑,既然她堅持,那就順著她好了。
“你跟秦禹揚,你們倆怎麼樣了?”
一聽見“秦禹揚”三個字,元久久的笑臉就繃不住了,歎了口氣,無比哀怨:“我說江潭,能別在我開心的時候提掃興的人麼?晦氣!”
江潭心下了然——這活寶貝,對秦禹揚還是那麼不待見啊!
那就好,那這牆角,可就好撬了。
“姓秦的那孫子忒缺德,居然悄沒聲的領了結婚證,我也是嗶了狗了。”元久久哭喪著臉,連連歎氣。
“領證?”江潭心裏突了一下。
“是啊,那混蛋為了應付家裏,背著我領了結婚證,說是隻要我安安生生的替他占著位置,等以後他有了喜歡的人,會把婚事弄成無效婚姻,放我自由。”
這不是扯淡麼?
江潭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輕描淡寫的回道:“秦禹揚性子古怪,圈兒裏出了名的。很多名媛淑女對他有意思,但他卻一個都看不上,誰的麵子也不給。”
“那也不能坑我啊!我招誰惹誰了我?救人還救出麻煩事來了!”元久久嘟嘟囔囔的吐槽,“還好認識你,讓我備受摧殘的小心肝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江潭會心一笑:“好了,不說這些不痛快的了,不是要請我吃大餐嗎?走吧。”
“走吧”兩個字剛一說出來,元久久的手機響了——秦禹揚。
元久久掃了一眼,直接掛斷,關機。
江潭瞥見來電顯示,但她既然掛了,那他也就當沒看見。
原本已經怒火憋了一胸腔的秦禹揚,電話被掛斷,對方還關機,他真是火的想砍人了。
該死的二哈,有種別回家,否則他非弄死她不可!
大餐吃到一半,江潭突然接了個電話,然後焦急的對元久久說:“別吃了,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