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一個試試!”秦禹揚也冷下臉,不帶半分笑意的盯著元久久,“協議是你簽的,公證也已經做過了,現在你想反悔?門都沒有!”
“那你去告我啊!”元久久氣得跳腳,攥緊了拳頭想動手,但秦禹揚還坐著輪椅,她真要是一拳打過去,這孫子又得進醫院。
“砰”的一聲,元久久重重一拳砸在茶幾上,煙灰缸都被震得抖了好幾下。
江潭第一時間將她的手拉起來,隻見拳麵已經通紅了,最突出的食指和中指末端的關節血色深深,已經破皮了。
“久久,你這是幹什麼?”江潭急怒交加,一把將她摁坐在沙發上,問道,“醫藥箱在哪兒?”
元久久寒著臉,沒吭聲,手上的那點子痛,她壓根沒放在眼裏。
江潭眉頭一皺,將元久久的右手抬起來,輕輕舔了舔兩個破皮流血的骨節,埋怨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你還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啊?”
元久久提著的那口氣猛的鬆了,疲憊的往後一靠,倒在沙發裏,有氣無力的問:“秦禹揚,你到底想怎樣?”
秦禹揚冷眼看著江潭那過分親昵的舉動,然而元久久並沒有掙紮拒絕,甚至現在她的手還被他寶貝似的握著,心裏那股子怒火燒得越發旺了。
“我什麼都不想幹,一切按照協議來就行。”秦禹揚冷漠的驅動輪椅,轉身往書房去,“晚飯時候如果我不想見到的人還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頓了頓,又說,“你盡管走,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要是不怕江城那邊被連累,你就盡管違反協議好了。”
“你!”元久久簡直內傷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潭焦急的問。
元久久擺了擺手,閉著眼睛歎了口氣:“昨晚喝多了,簽了賣.身契。”說著重重一巴掌抽到自己嘴巴上,罵道,“他媽的,以後再碰一滴酒,就幹脆一腦袋紮進馬桶裏自我毀滅得了!”
“什麼賣.身契?你說清楚!”江潭急了。
元久久半死不活的癱著,什麼都不想說。
江潭追問半天,元久久依然三緘其口。
“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我也不問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明天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總能解決的。”江潭歎著氣安慰,然後衝江瀾遞了個眼神,“咱們先回去吧,讓久久靜一靜。”
江瀾拉下臉去,當眾向元久久道歉,才換來一個進入綠楊水岸的機會,她還想賴著不走,跟秦禹揚同一屋簷下呢。
“哥,久久這樣,我們怎麼能走呢?要是她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江潭哪能不明白江瀾在想些什麼?眉頭一皺,冷聲下令:“跟我回去!”
江瀾深知,在江潭心裏,她這個親妹妹是沒法跟情妹妹相比的,再怎麼不甘願,也不敢跟江潭對著幹,隻能依依不舍的走了。
“哥,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賣身契?”江瀾著急上火,憂心忡忡。
江潭比她還煩呢,點了根煙,狠狠地抽了幾口,在一片藍煙中苦思對策。
“哥,你說話呀!”江瀾急得腦門子上都冒汗了,忍不住抓著江潭的手臂晃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