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剛消停沒多大會兒,元久久正跟秦禹揚濃情蜜意著呢,手機突然響了。
是路修遠的電話。
“久久,見過你嫂子沒?”路修遠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不等元久久詢問,就一五一十的說,“昨天淩晨我一回去,她就跟我吵起來了,鬧著說要分手要退婚,我隻當她說著玩的,沒想到一大早人就沒影兒了,昨天一整夜都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元久久也當池未晚就是一時之氣,沒想到都這會兒了,人還沒回去,但現在情況還沒摸清楚,她也不敢亂說。
“遠哥,你先別急,我幫你找找看。”
“好的,要是找到你嫂子,一定要馬上通知我啊。”路修遠煩躁的罵了聲三字經,“真是急死人了!”
掛斷電話,秦禹揚冷眉冷眼的哼了聲:“你又要丟下我,一個人去浪了是吧?”
“……”元久久遲疑了下,嘿嘿笑著討好,“這次的事情比較大條,我可能……真的得搭把手,要不然……”
秦禹揚怒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要把為了救你身受重傷、慘遭毀容、奄奄一息的老公,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病房裏,而你去找狐朋狗友浪翻天,是吧?”
元久久的臉倏地漲紅了,內疚一下子攀上頂峰,弱弱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你走吧!”秦禹揚冷著臉,哼了一聲,腦袋一扭,半張裹著紗布的左臉對著元久久。
元久久頓時軟了,扒著秦禹揚的手臂,軟綿綿的哄:“哎呀,你別這樣啦!”
秦禹揚不為所動。
這個節骨眼上,丟下他去為別的男人東奔西走,死女人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哇!
“唉!”元久久歎了口長氣,幽幽道,“其實你應該感謝路修遠的,要不是他自己成了反麵教材,我大概還沒那麼清楚的看到你的好,說不定真就被你氣走了。”
“嗯?”秦禹揚擰著眉頭回過臉,不解道,“什麼意思?”
“前天晚上我不是被你氣走了麼,我就找坤哥去了,然後就去了天海娛樂城,他們叫了一屋子公主,玩的挺嗨。結果路修遠回到家,被池未晚看到他脖子上有狗啃的印子,兩人就吵起來了。昨天早晨我從醫院出去,琢磨著找池未晚逛街打發時間,她哭得跟淚人兒似的,要我陪陪她。我就陪了她一整天,晚上她喝多了,我把她安置好,就來醫院了。剛才路修遠給我打電話,說她到現在還沒回去。”
秦禹揚可不關心來龍去脈,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冷聲道:“你把池未晚安置在哪兒了?”
如果是送回了池家或者路家,路修遠也不會著急忙慌的找人了。
別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不安全,按照這死女人的那點子可憐巴巴的腦細胞,除了夜色,壓根不做第二人想。
元久久縮了縮脖子,訕笑道:“那個……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
“哪個?”秦禹揚眉眼冷沉,有那麼點子咄咄逼人的意味。
元久久栽著腦袋,偷偷瞟他一眼:“夜色。”頓了頓,連忙表態,“但我沒有見江潭,我把人送進客房,吩咐服務生守著,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