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暖帶著池未晚去了綠楊水岸,元久久蔫頭耷腦的回了病房。
秦禹揚正醒著,瞪大兩眼盯著天花板,那張臉黑的跟潑了墨似的。
元久久一看見秦禹揚的棺材板臉,整個人都繃緊了,就像一張拉滿的弓,一點兒也不敢鬆懈。
“禹揚,你醒了啊?”做賊心虛的小女人努力展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盈盈然靠了過去。
“去哪兒了?”秦禹揚冷冷地斜過來兩道冷光。
元久久哆嗦了下,笑得越發甜膩:“水喝多了,起來噓噓呢。”
“一泡尿撒了兩個小時,你泄洪呢?”男人冷哼,嘴角翹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糟糕!
元久久在心底哀嚎了聲,心知瞞不住,隻得老實交代。
“暖暖和池未晚回來了,兩點鍾到的機場,讓我過去接。我帶她們去吃了個夜宵,然後把車鑰匙和家門鑰匙給她們,讓她們回綠楊水岸休息去了。”
這個答複,秦禹揚勉強還能接受——當然,前提是在他不知道媳婦兒火遍朋友圈的情況下。
天都快亮了,這一夜折騰,元久久困倦不堪,到頭就睡。
秦禹揚養傷期間,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睡眠。
元久久睡著了,他卻睡不著,偏著臉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媳婦兒,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舍不得移開目光。
媳婦兒真真是吃可愛長大的,簡直太迷人了。
七點多鍾時,元久久的手機響了。
小女人睡得跟頭豬似的,被鈴聲一吵,不但沒爬起來,反而扯起被子蒙住頭,繼續呼呼大睡。
鈴聲不一會兒便停了,緊接著又響了起來,跟催魂似的。
秦禹揚覺得詫異,強忍著疼,伸長了手臂將手機夠過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路修遠。
想了想,秦禹揚就把電話給接通了。
“久久,你們在哪兒呢?”
“第一人民醫院燒傷科6號VIP病房。”
“等著,我馬上到。”
路修遠甚至沒聽出來對方是男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秦禹揚擰著眉頭瞧著鼓鼓囊囊的薄被子,滿心裏都是不舒坦。
小媳婦兒狐朋狗友忒多,這一大早的,就有男人找上門來。
不過轉念一想,路修遠跟池未晚那點子破事,秦禹揚又釋懷了。
說起來,還真得感謝路修遠,要不是他拈花惹草,令池未晚傷透了心,元久久也不會推己及人,那麼快就認識到他的好。
也就半小時的樣子,狐朋狗友們就到了,唯獨不見江潭。
烏泱泱一大幫子人擠進病房,吵吵嚷嚷的,把睡得正香的元久久給吵醒了。
睜眼一看,謔,幾張大臉躍入眼簾。
除了路修遠一臉焦急和興師問罪,其他人都是看好戲的表情。
肖翼坤反身往床沿一坐,拍了拍元久久的雞窩頭:“咱們家小寶貝兒可以啊,一夜之間火遍朋友圈。我早上起來一看,俱樂部那幫子人有七八個轉發的,還有人把視頻轉到我這兒來的,生怕我看不見。”
元久久驚了驚,小臉一垮,歎了口氣:“先出去行不?我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