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把江氏的股份給任何人,顧南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元久久冷硬的拒絕,態度不容置疑,毫無商量的餘地。

江潭曾經的的確確做過很多錯事,可他也的的確確對她很好。

現在他既然已經改邪歸正,她也願意既往不咎,在一個恰當的時候,將一切過節都徹底拋開不提。

顧南風眯著眼睛盯著元久久,好一會兒,才輕笑著說:“你放心,我也不會問你要江氏的股份。”頓了頓,又說,“你手裏的東西,我什麼都不要。”

元久久聽了這話,不但沒能鬆口氣,反而繃緊了神經:“難道你是衝著秦禹揚來的?你想要秦氏?”

顧南風沒吭聲,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元久久冷笑:“那就更不可能了,秦禹揚才不會受你的威脅,畢竟藺飛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你要個百八十萬的,他興許會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你如果獅子大開口,他絕對不會買賬的。”

顧南風笑笑,慢條斯理道:“我跟姓秦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那你這是?”元久久徹底糊塗了。

顧南風天性涼薄,極度自我,對於親情看得並不重,再說顧知意是因為偷稅、行賄等違法犯罪的行為進去的,顧氏也是因此而頹敗,完全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怨不得別人。

對於這方麵,顧南風看得很開,沒有什麼報仇的想法。

他第一次找上元久久,完全是興之所至,現在糾纏不休,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趣,令他不由自主的想接近。

就是這麼簡單,與財團恩怨、利益衝突沒有半分關係。

“我找上你,跟其他人其他事,半點關係都沒有。”顧南風又喝了杯酒,然後微笑著提出邀請,“來都來了,不喝一杯麼?”

元久久擰著眉頭,認真的揣摩這句話的意思。

跟其他人其他事半點關係都沒有,那就是說,這貨完完全全是衝著她來的。

可是為什麼呢?

她並沒有做過任何主動挑釁的事情,怎麼就招惹上這麼大的麻煩了?

元久久百思不得其解,端起酒杯,湊到唇邊,又放下了。

她能給顧南風下毒,保不齊顧南風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酒是從同一個瓶子裏倒出來的,應該沒問題,可鬼知道酒杯筷子有沒有問題。

小心駛得萬年船。

元久久不動聲色的將酒杯挪開,然後直接把那瓶酒拿過來,對著嘴咕嘟了一口,咂巴咂巴嘴,就像老酒鬼似的齜了齜牙,卻沒吃菜。

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顧南風的眼睛,他不由得在心裏為元久久點了個讚。

不愧是他顧南風看上的女人,在情況不明的環境中,能夠謹小慎微,步步為營,不錯。

顧南風見她被高度白酒辣的齜牙咧嘴,卻沒吃菜,便拿起她的筷子,將幾道菜一一夾了些嚐了嚐,然後又把筷子還給她。

元久久見心事被拆穿,臉上有些發熱。

“聽說你酒量不錯,可以幹翻好幾個男人。”顧南風又開了一瓶酒,“今天你要是能直著從這間屋子裏走出去,咱們的過節一筆勾銷,以後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