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忙了,我點外賣就好。”
元久久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她的天職,怎麼能讓病人來照顧她呢?
秦禹揚頭也沒回,語氣微冷:“你要是過意不去,就過來幫忙擇菜洗菜,打打下手,還能早點吃飯。”
“哦。”元久久訕訕的應了一聲,皺皺鼻子,灰溜溜的走過去,幫忙洗菜。
秦禹揚用眼角的餘光瞟了她一記,見她正低眉順眼的洗菜,把青菜的葉子一片一片掰下來,洗的十分認真。
“久久。”男人心頭一熱,情不自禁的低喚了一聲。
是誰說的來著,世界上最美的情書,就是愛人的名字。
真理啊!
“啊?”元久久下意識扭臉去看秦禹揚,抖了抖手裏的菜葉子,“不是這樣洗的嗎?”
秦禹揚:“……”
對牛彈琴。
男人翻了個白眼,憤憤地把臉別開,切菜的力氣格外大,刀切菜板的聲音砰砰砰的,格外沉悶,仿佛凝聚了無數怨氣。
元久久莫名覺得身上一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撅著嘴抱怨:“怎麼了嘛!”
秦禹揚突然就笑了。
其實能這樣跟她鬥氣,還是挺幸福的。
雖然這貨不解風情,令人挺鬱悶,但至少她還願意搭理他,還能給他替她做事的機會。
“沒事。”秦禹揚咧了咧嘴,笑容很淡。
“哦。”元久久也不多問,洗完青菜,隨口問道,“還要做什麼?”
“沒什麼了,你去歇著吧。”
元久久擦了擦手,想出去,可是一看秦禹揚臉色憔悴,還在強忍著忙碌,她就挺過意不去的。
“我可以幫忙的。”元久久自告奮勇。
雖說廚房裏她能搞的定的事情沒幾樣,可這會兒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自個兒翹著腳嗑瓜子兒,卻把一個病人丟在這裏當傭人。
秦禹揚一轉臉,一雙烏溜溜、水潤潤的圓眼珠就撞入了眼裏。
小眼神兒挺真誠。
秦禹揚想了想,丟了頭蒜過去:“喏,剝了。”
“哎,好嘞。”
元久久愉快的答應了下來,拿起蒜屁顛屁顛的走到垃圾桶邊,蹲下身子對著垃圾桶剝蒜。
秦禹揚的目光仿佛感應器似的,一直追著元久久的身影,手裏的動作也不知不覺變得輕柔起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切著。
這傻妞兒還是那麼可愛,怎麼看都看不夠。
突然,手指頭上猛的一疼,秦禹揚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嘶——”
抽冷氣的聲音拉得挺長,元久久想忽略都難。
她扭臉一看,就見秦禹揚正擰著眉頭捧著左手,左手也不知道切著哪兒了,鮮血淋淋漓漓的,不停的往下滴。
米色的大理石板上,就跟開了一串紅豔豔的梅花似的。
元久久歎口氣,放下剝了一半的蒜,走過去查看秦禹揚的手。
刀口不深,但挺長,指甲都削成兩截了。
“唉,你說說你,家裏又不是沒有肉,你至於這樣加餐嗎?”
元久久一邊吐槽,一邊拉著秦禹揚的手臂往外走,把他摁坐在餐椅上。
“你等著,我去拿醫藥箱。”
“小事兒,沒關係的,不用管它,你先去歇著吧,我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