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薇看見秦禹揚,心裏的委屈就跟發酵的麵團似的,膨脹了好幾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過去就抱住了秦禹揚。
秦禹揚傻眼了,懵了懵,才反應過來,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跟這女人來了個親密接觸。
秦禹揚黑著臉擰著眉頭,想把周采薇從懷裏拽出來,可周采薇摟得死緊,說什麼都不鬆手。
“禹揚哥,我……我剛才……我看見元久久,我就想……就想求求她,不要……不要難為秦氏……可是她……她……”
周采薇哭哭啼啼,哽咽的不行,話都說不完整。
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秦禹揚的腦門子一突,太陽穴跳得跟打鼓似的。
這妹子又雙叒叕去惹元久久了?
她是嫌一個月的拘留時間太短了嗎?
秦禹揚頭大如鬥,對於這個智商不在線的蠢貨,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強硬的掰開周采薇的手,把她往牆根處一豎,掉頭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周采薇一愣,呆呆地盯著秦禹揚決然離去的背影,胸腔裏“嘩啦”一聲,玻璃心碎了一地。
是哦,他一直都對她那麼絕情。
上回在派出所,他不是也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關,無動於衷麼?
他甚至讓她不要多管閑事,冷硬的和她劃清界限。
她怎麼就記不住教訓,怎麼就還是傻乎乎的對他抱著期待呢?
周采薇失魂落魄的,脫力的靠在牆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就像一個壞了的水龍頭,根本停不下來。
秦禹揚接到元久久的信息,還當她出了事,一路擔心不已。
一見到周采薇,他就知道,原來是她又來招惹元久久了。
知道元久久現在一切都好,他就放心了;可元久久這會兒明顯心情不好,他的皮頓時繃緊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祖宗發飆,翻臉不認人。
秦禹揚忐忑的推開包廂門,放眼一看,謔,七個保鏢,把元久久和池未晚圍在中間,秦晨就坐在元久久和池未晚中間,一會兒喂這個吃個蝦,一會兒喂那個吃塊魚,左右逢源,春風得意。
秦禹揚走上前去,點頭致意,跟大家打了個招呼。
秦晨叫道:“叔叔,你來啦!剛才那個討厭的周采薇又來惹媽媽生氣了,不過我把她氣走了哦!”
小東西揚著一張過分燦爛的笑臉,一臉的求表揚。
秦禹揚豎了個大拇指,誇道:“做得對,以後誰要是再來惹你.媽媽,你就罵她,把她罵走。”
哥兒幾個連連皺眉,有這麼教育孩子的嗎?
元久久眉頭一挑,淡淡道:“你來晚了,周采薇已經走了。”
“我剛才看見她了,蹲在牆角哭得跟什麼似的。”秦禹揚輕描淡寫的說,無動於衷。
池未晚忽然眉頭一皺,扯著秦禹揚的衣襟,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
黑色的大衣襟口,染著巴掌大一片淡淡的淺色痕跡。
池未晚湊近了一聞,挑眉嗤笑:“阿瑪尼的粉底,祖馬龍的香水,秦禹揚,你豔福不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