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久久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身上那一塌糊塗的髒東西,差點跟著吐出來。
“姓秦的!老娘弄死你!”元久久跳著腳罵了一嗓子,一腦袋紮進了衛生間,利索的把自己扒了個光,對著水龍頭死命的衝。
衝完澡,元久久又傻眼了——別說幹淨衣服了,她連個褲衩都沒得換。
元久久正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裹著浴巾出去,打客房服務,叫服務生去給她找衣服,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
秦禹揚扒著門框,跌跌撞撞的進來了。
元久久心口一哆嗦,尖叫道:“你給我滾出去!”
秦禹揚醉成了狗,腦子暈暈乎乎的,依稀聽見元久久的聲音,懵了懵,努力睜大眼睛看了過去。
繚繞的霧氣下,一具白淨細膩的身子,似乎發著光,勾著魂,引得他口幹舌燥,不由自主的就朝著光源走了過去。
元久久光著呢,一看秦禹揚這副半醉半迷的模樣,心肝都哆嗦了。
“你你你給我出去!”元久久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下部,窘迫的要命。
秦禹揚的理智早就丟到了姥姥家,酒意翻滾著往上湧,把心底裏埋藏了許久的渴望,眨眼間燒成了一片熊熊烈火。
他已經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了,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場交織著誘.惑和心碎的美夢,令他無力抗拒。
秦禹揚慢慢的往前走,一步一步往光源接近。
元久久小幅度的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被激得打了個哆嗦,她才反應過來,已經無路可退了。
該死的!
元久久磨著後槽牙罵了一聲,心知這時候跟醉鬼講道理,那是絕對講不清楚的,還不如動手來的幹脆點。
不料,元久久的手臂剛一抬起來,拳頭還沒揮到秦禹揚臉上,秦禹揚就一個餓虎撲食,把她抱了個滿懷。
帶著酒氣的吻,如狂風暴雨一般,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壓抑了許久的渴望,痛到了骨子裏。
難得做那麼美的夢,秦禹揚一點兒都沒收斂,盡情的釋放一切。
……
老話說,酒壯慫人膽。
老話一向是對的。
尤其,秦禹揚一點兒也不慫。
……
好重,似乎被一座大山壓著,呼吸困難,動彈不得。
元久久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衛生間的地板上。
蓮蓬頭還開著,溫熱的水流不停的噴灑,整個地麵都被溫水泡著。
一具沉重的軀體壓著她,壓得她渾身的骨頭都快斷了。
她吃力的抬起雙手,感覺關節似乎被一節一節拆了下來,再用劣質膠水粘合起來,僵硬的簡直不像自己的。
她用力推了好幾下,都沒能推動壓著她的那座大山。
元久久徹底炸了,憋了一口氣,用盡全力大叫:“姓秦的,你給老娘起來!”
好夢正酣的秦禹揚,猛然被一陣河東獅吼驚醒,眼皮子都沒抬,就摟著懷裏溫軟的身子翻了個轉,側躺著摟著元久久,在她頸窩裏蹭了蹭,喃喃絮語:“久久,別鬧,再睡會兒,好困啊。”
元久久氣得直喘粗氣。
這死男人居然還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