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久久幹笑著解釋:“那個……他倆是親叔侄,互懟慣了,讓你見笑了。”
William更糊塗了。
既然這孩子是秦禹揚的親侄兒,那就算他沒了爸媽,也應該有叔叔這個監護人,怎麼會成為元久久的兒子呢?
這個男人,跟元久久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William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但在那麼多人麵前,他什麼都沒問,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和他們三一起吃了頓早餐。
早餐過後,元久久像William致了謙,帶著秦禹揚和秦晨離開了。
看著那兩大一小牽著手離去的背影,William心裏不由得漫起無邊失落。
這妹子挺有趣的,可惜名花有主了。
隻是那位主兒,頂著半張殘破嚇人的臉,走到哪兒都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瞧,未免太磕磣了吧?
出來酒店,秦禹揚就生起了悶氣,一路上,拉長了臉一言不發。
這死女人剛才是怎麼介紹他的?
她的朋友?
哼,他就那麼見不得人?如實說出兩人的關係,就那麼令她難堪?
還是這死女人打算開魚塘啊?
秦禹揚的臉色一直陰陰的,卻什麼都不說,不停的朝元久久丟眼刀子。
元久久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的問:“你幹嘛啊這是?人家主動找上門來跟我做生意,我把人家丟下,陪你們爺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秦禹揚一聽,怒火蹭蹭蹭的直往上飆,壓根控製不住。
他為了她,什麼都能放棄,拋家別業,一無所有都在所不惜。
可她隻是陪了他一天,其中一半還是看在秦晨的麵子上,這會兒她居然還委屈上了!
簡直天理何在!
“那你去陪你的生意夥伴好了,不用管我們。”秦禹揚臉一扭,氣話脫口而出。
說完他就後悔了,這女人別的本事沒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大大的,她真敢說走就走,把他們爺兒倆晾在這兒吹西北風。
元久久歎口氣,放柔和了語氣,拉了拉秦禹揚的手:“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又沒幹什麼,你有什麼好氣的?”
對於女人來說,她肯哄你,那就已經是頂有誠意的道歉了。
秦禹揚還是比較懂得見好就收這個道理的,撇撇嘴,委屈兮兮的控訴:“你剛才說我是你的朋友。”
“難道不是嗎?”元久久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了,無辜的看著秦禹揚。
那雙水潤的眸子忽閃忽閃的,小鹿似的,寫滿了天真單純,還帶著滿滿的理直氣壯。
秦禹揚:“……”
是嗎?
難道是嗎?
他跟她,隻是朋友的關係嗎?
今天必須好好證明一下了,不然這死女人還真是不開竅了。
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秦禹揚一隻手鎖住元久久的腰,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元久久驚得猛然瞪大了眼睛,眨巴了好幾下,懵逼了。
這死男人發的什麼神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元久久的臉倏地漲紅了,秦晨兩隻小手捂著眼睛,從指縫裏偷看,小.嘴咕咕噥噥的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