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利索的爬起來,穿好衣服,開著車直奔醫院。
永叔受傷住院可不是小事,而且看留言,還是重傷。
趕到醫院後,許陽才發現,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很多。
永叔的很多同事都聚集在這裏,差不多得有百十號人了。
"哥們。永叔怎麼回事,被什麼傷到了。"
許陽問一個隊長模樣的人。
這個隊長剛好認識許陽,他歎息道:"永哥在下班路上,碰到了持槍搶劫的團夥。"
"永哥在救人質的時候,腦袋上挨了一槍……"
"什麼?"
許陽臉色大變,腦袋挨了一槍,那還能活命嗎。
"郭廳來了,都閃開!"
有人喊了一嗓子。擁堵的人群急忙讓出一條路。
許陽扭頭,看到郭叔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他立刻過去。
"郭叔,永叔他……"
"我已經知道了。"
郭平臉色無比難看。道:"在華北市居然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你們這些人平時怎麼管理的!"
他一句怒喝,嚇得一走廊的人都不敢說話,瞬間是一片死寂。
許陽此時才反應過來,郭叔已經不是當年的小人物了。
現在郭叔在省裏工作,位高權重。
身份地位比之前牛了十幾倍不止。
"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人給我搶救過來!"
郭叔厲聲道。
人們嚇得直哆嗦,都低著頭。
這時,永叔的一個下屬來了,說是下屬,其實是副職,除了永叔外,局裏他最大。
"郭廳,根據我們調查,那幫匪徒是來自西北幾個省,大約有五十多個人左右。"
"他們分批作案,短短三天時間,已經搶劫數十起,殺害了三人。"
聽到這話,郭叔臉色更是難看。道:"臨近年底了,這幫人還真的是想趁機撈一筆了。"
"我馬上召開緊急會議,宣布全省嚴打!"
一旁的許陽深吸口氣。
零六年年底,居然真的要嚴打了。
似乎跟上一世的軌跡一模一樣。
很快,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推著擔架出來。
"病人搶救回來了,不過腦顱神經受到損傷,有五成的幾率會成植物人。"
這話一出,許陽心情頓時變得無比沉重。
如果永叔以後真的成了植物人,那……
"該死的!"
郭平心中的氣難以消掉,他扭頭帶著人離開了醫院。
許陽則是去重症監護室,陪著永叔。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永叔的親屬來了。
哭成一片。
許陽心情也賊複雜。
自己跟永叔不過半拉月沒見麵,居然就發生這種事。
年底了,果然是很亂,跟往常一樣。
很快,永叔的一些老同事跟朋友都過來看望。
天亮了後,有更多的人過來看望。
許陽一直陪著,中途沒離開。
到了中午時候,病房外麵已經站滿人了。
許陽發現。來的人都是上年紀的,像他這個年紀的人,一個都沒有。
這時,郭叔穿著一身便裝走過來了。
這裏認識他的人少,但是大部分以前一起工作過的同事都認識,這些人全都過去打招呼。
郭叔從人群中走開後,坐在了許陽跟前。
"我已經讓全省開始兩個月的嚴打時期,不抓到那幫犯罪團夥,絕對不罷休!"
郭叔冷聲說。
許陽輕輕點頭,他的記憶裏麵,也有點印象。
零六年年底,一幫從西北來的犯罪團夥,把華北市攪得天翻地覆,作案幾十起,命案也有很多次。
之後,又流竄到其它幾個市區。犯下了種種罪行。
搞的整個省都人心惶惶。
不過,最後那些人還是抓到了,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你昨晚沒睡把,回去休息會把。我來看著。"
郭平道。
許陽歎氣,一晚上沒睡他根本就不困,滿腦子都在想永叔醒不過來後怎麼辦。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的在打電話叫我。"
許陽起身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許陽坐在車裏發呆。
"唉。"
歎口氣,許陽踩下油門離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