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凡帶著石河靈從台球廳跑了出來,回到車上,鎖好車門躲起來。
"你快去幫許陽啊,你躲著幹什麼。"
石河靈推了推楊平凡。
楊平凡眼睛死死盯著地下室出口,說:"我兄弟那麼厲害,根本不用我幫忙的,我過去了,可能還會妨礙他。"
"你就這麼自信嗎,那裏麵可是有好幾十個人啊。"
石河靈焦急的說道。
"咦,有人出來了。"
楊平凡指著大門。
兩人看過去。發現很多人都從裏麵慌張的跑了出來,很快就跑的沒了蹤影。
"見鬼了嗎,怎麼跑的這麼快。"
楊平凡驚愕的說道。
忽然,一道黑影從裏麵慢慢走出,月光把影子拉的老長,慢慢的這張臉就走到了月光地下。
"兄弟!"
楊平凡身子一震,許陽出來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許陽的臉顯得有點蒼白,但他走路帶風,氣勢十足。
很快就拉開門上了車。
"兄弟你沒事把?"
"許陽哥哥你受傷沒有?"
兩人都關切的問道。
許陽臉上有點痛苦。他捂著自己的心髒,說:"我,我要死了,你們聽我把遺言說完。"
這話一說出來,石河靈兩人的腦袋轟的一聲。頓時就空白了。
"不要,你不要死啊。"
石河靈瞬間大哭了起來。
楊平凡身子顫栗著,顫聲說:"怎麼會這樣,兄弟你中槍了嗎,你怎麼能死。"
"聽……聽我說遺言。"
許陽死死抓著楊平凡的手,喘著粗氣說:"等我死了以後,你就繼承我的遺產,幫我把公司發揚光大,好好照顧石河靈。"
"祝你們幸福。"
"不要……你不能死……你不能有事。"
石河靈抱著許陽的頭痛哭著,哭得撕心裂肺,傷心欲絕。
楊平凡眼眶也通紅,他根本沒有想到許陽會出事,早知道這樣,他當時就不應該跑。
"兄弟,你走好,我會照顧好你女朋友的。"
楊平凡伸手去蓋許陽的雙眼。
咦,不對。
當楊平凡的手放在許陽眼睛上的時候,手掌感覺到了鼻尖的呼吸。
還有,如果人快死了,為什麼手掌還這麼溫暖有力。
它媽的!
楊平凡一拳頭錘在許陽腦袋頂上麵,吼道:"你居然敢騙我們!"
噗!
許陽再也憋不住了,張口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秒鍾笑出了豬叫。
原本在嚎啕大哭的石河靈,也瞬間呆滯了。
"你,你沒死。你沒事?"
石河靈結結巴巴道。
"他有屁的事,這小子裝蒜呢,我們都被騙了。"
楊平凡氣得錘了許陽好幾拳,說:"你不去拿影帝真的是可惜了,演技那麼逼真。"
"你騙我也就算了,你看把石河靈傷心的,哭得我都心疼。"
許陽捂著肚子,還在不停的笑,太好玩了,看到兩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討厭,你騙我的眼淚。"
石河靈用小拳頭捶打許陽,不過知道許陽沒事,她心中還是很開心。
"下次不能再騙我們了,剛才都要嚇死了,我都想好繼承你的遺產後該怎麼去花了。"
楊平凡不斷的白眼,現在心跳都沒有平靜,真的是被嚇死。
許陽要是死在這,他回去了都不知道怎麼給家裏人交代。
"放心吧你們,幾個小混混而已,連衣角都碰不到,更不能殺我了。"
許陽快要笑岔氣了,好得都是去過特種營區訓練的,楊平凡難道給忘記了。
"討厭,剛才我哭成那樣。肯定很丟人。"
石河靈捂著自己的臉,臉頰滾燙,感覺都不能見人了。
許陽嘿嘿笑起來,剛才石河靈一瞬間就哭出來,真的是有點出乎自己意料。
"說正經的,我看到他們都落荒而逃了,你怎麼做到的?"
楊平凡詢問道。
"我把幾個球杆都給打斷了,廢了幾個領頭挑事的,剩下的自然就慫了。"
許陽說。
楊平凡點點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那幫人突然要對石河靈下手,你居然提前看出來了。"
"恩,剛才進去打球時候,就覺得他們是一夥的,隻是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膽子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