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許陽真的是自己作死了,明知道胃不太好,喝起酒來,還是不注意。
他躺在急救室的時候,意識都是迷迷糊糊的,一邊做夢,一邊出現幻覺。
在幻覺之中,夢到自己一無所有,父母雙亡,媳婦還拋棄他了。
然後,許陽就被這個噩夢給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耳邊嗡嗡的,像是有打樁機在震動。
"醒了,他醒了。"
眾人激動的說道,連忙趴在床邊,輕輕晃了晃許陽的胳膊。
許陽慢慢側過頭,看到了很多人。
"都在呢……"
許陽苦笑了一聲,閉上眼睛,連續的眨眼,待到適應了光線後,才慢慢的坐起來。
"你終於醒了,在不醒過來。我們都沒法跟你媳婦交代了。"
擰姐很生氣的說。
許陽撓撓頭,問:"我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又趟醫院了。"
"你還好意思說,是把?"
沈檸咬牙說:"你跟呂祥喝酒,能不能注意點,你這是自己找死啊。"
"你都昏迷了三天了!"
許陽聽後。蹭了蹭鼻子,自己居然昏迷了三天,還真的是不知道。
"我的病沒事把?"他問道。
"你快死了,絕症,胃癌晚期。"
沈檸沒好氣的說。
撲哧。
許陽頓時笑了,聽擰姐的話,那就是自己沒事了。
如果有事的話,就絕對不會是這個表情。
"爸媽呢,他們都知道了?"
"廢話,當天晚上就通知他們了,現在就沒告訴你老婆。"
"告訴了也沒事,她早晚會知道的,何況我也醒過來了。"
許陽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然而他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褲腿上有一根管子。
"我……我……"
許陽一臉蒙圈,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就感覺,有一萬個臥槽在腦袋裏麵飄過。
"淡定點,醫生說除了你的胃有損傷,有一定的幾率中歐神經造成弧度反射,可能會控製不住尿……"
聽完擰姐的話,許陽頓時有撞牆去死的衝動,太坑爹了,自己年紀輕輕的,居然就用了尿管。
這傳出去了,丟死人啊!
"你想上廁所,直接把管子接在尿桶上就行了。"
擰姐說。
許陽滿臉尷尬,自己長這麼大,就沒有這麼做過。
隨後。擰姐把尿桶從床底拿出來,把管子放上去。
"那個……你轉個身,你看著我怎麼行。"
許陽臉紅的說。
沈檸嘴一撇,轉過身去。
許陽尷尬的要死,兩輩子,他都沒有經曆過這種事。
尿完了以後,他趕緊躺在床上,沈檸不嫌棄的去把尿給倒掉。
過去十幾分鍾,爸媽來了,來了以後,直接就開始訓斥起來了。
訓斥了二十幾分鍾的時間,許陽老老實實聽著,啥都沒有說。
反正這次是自己不小心,一喝就喝多了,差點把自己給作死。
爸媽念叨完了以後,老婆石河靈也來了。
看到許陽躺在床上,石河靈眼睛通紅,說:"你為什麼瞞著我這麼久,三天你都不給我打電話,還以為你在外麵有女人了。"
許陽汗然,哪敢啊,誰能想到會昏迷這麼久的。
"你別生氣,別哭,小心傷到孩子。"
許陽連忙關心的讓石河靈坐下,孕婦最忌諱情緒有太大的波動了,這樣對大人跟小孩都不好。
"下次你在喝酒,我就回娘家不搭理你了,哼!"
石河靈滿臉委屈的說道。
"不喝了不喝了,從現在開始,滴酒不沾。在喝酒我就是狗。"
許陽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在喝酒,你就不是人。"
石河靈委屈巴巴的說。
許陽舉起手,對天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在喝酒。
看到他發誓,爸媽臉上才露出笑容,石河靈也笑了,選擇原諒了他。
幾個小時過去,爸媽有事先走了,沈檸也帶著石河靈回家休息,畢竟孩子也很重要。
他們都走了以後,過了不久,呂祥過來了。
呂祥滿臉愧疚的進了房間,說:"許總,是我對不起你啊,害的你差點沒命,我當時就該攔著你的。"
"沒事沒事,這可跟你沒關係,跟我有關。"
許陽笑嗬嗬的說:"是我拉著你喝酒的,跟你有啥關係。"
"最後咱倆是合開了,我以為沒事的,誰想到會這樣。"
呂祥心中還是很愧疚,這幾天的時間,他一直都睡不好吃不好。就怕許陽會有個三長兩短。
這時,許陽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郭叔打來的。
"喂,郭叔……"
"我沒事,已經醒過來了。活蹦亂跳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