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綿慌忙擦拭在身上,不由慶幸今日穿了件深色外袍。
然而穹傲始終沒有回過頭。
她苦笑,自己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
穹傲係在腰間的傳音符亮起來,花綿隔得很近,聽到禾黛在那邊撒嬌。
“穹傲,你去哪裏了?我嗓子還有些痛,想要你陪……”
“馬上過來。”穹傲麵部緊繃的冷硬線條放柔。
花綿逼著自己不去看。
很久以前他也曾這麼對她,那些被妥帖珍藏的溫暖甜蜜,在他的一句話中化為烏有。
“你知道假裝喜歡你,我有多惡心嗎?”
穹傲瞥向花綿,恢複成慣有的淡漠。
“自己回去。”
等到他走遠,花綿再也忍不住胸腔那股血氣橫衝直撞,難受地彎下身,一簇血吐到地上。
最近吐血越來越頻繁,可見她根本是無藥可救。
穹傲微微轉頭,看到花綿低著頭蹲在那裏,不由蹙眉,轉瞬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
禾黛看到穹傲嘴角的破裂淤青,大驚失色。
“穹傲,這是怎麼弄的?誰敢打你?”
禾黛伸出手想去觸碰,卻被不耐煩地揮開。
她小心地觀察著他的神色,問道:“是因為花綿嗎?”
穹傲麵色沉了沉,要不是因為花綿的阻攔,他怎麼可能挨打?
禾黛握拳,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竟然因為花綿打架!
她再也忍不住將自己一直以來的擔憂問了出來。
“你對花綿,是不是假戲真做,心動了?”
“荒謬!¥曰..°嫁”穹傲一震,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又像是被羞辱。
禾黛大著膽子追問:“真的沒有嗎?你能怎麼證明?”
“沒有的事,為什麼要證明?”他眼神陰鷙,擲地有聲道:“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很惡心。”
禾黛咬了咬唇,道:“穹傲,對不起,是我多想了,穗浮變成活死人,都是拜花綿所賜,你絕不可能喜歡花綿的。”
話落,她如願看到穹傲眼裏越發濃厚的憎惡。
幾天後,亭淵沒等到花綿來天醫閣,就自己來了夙瀾宮。
“綿綿,你怎麼沒來看傷?”
“因為你的藥好,我不痛了呀。”花綿抬了抬手,傷筋動骨一百天那是說的凡人。
亭淵無奈,關切問道:“有沒有按時吃安神鎮心丸?”
花綿笑了笑:“嗯。”
“那就好,我不打擾你了,有什麼不舒服必須立刻叫我,知道了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亭淵這才離開。
不多時,花綿的傳音符亮起來,穹傲低沉冷漠的說道:“本君在密林赴宴,需要個女伴,你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