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士月對於自己穿越了這件事,關沒有感到高興也沒有感到意外,穿越前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再也找不到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他的工作是寫劇本,當然有時候也會創作一下歌曲,隻不過音樂就沒有劇本那樣本人看重過,最起碼在音樂界他毫無名氣。

大學時期的關士月也像很多人一樣傻傻的以為大學畢業後,能靠自己的本事和雙手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現實的社會是殘酷的,它無情的摧毀著夢想者一個又一個的理想,幻想。學校教會了關世月什麼是為了夢想而努力,而社會則教會了他夢與現實的抉擇。

自從為了生存放棄了理想後,關世月自己大多時候也會鄙視自己,有時候吧也會對著鏡子裏的另一個自己說出嘲諷的言語。

關士月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父親關海山是個普通的建築工人,靠著那雙長滿厚繭的大手,把關士月拉扯長大,撫養成人,送關士月上大學,哪怕是自己一頓飯隻吃兩個饅頭也會攢下錢給兒子買電腦,買新衣服,買手機,關海山幾乎從來都不會拒絕兒子的要求,除非他真的沒有那個能力,他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父親。

相反的作為兒子的關世月卻什麼也沒有替自己的父親做過,叫最起碼的孝道都沒有盡到,二十五歲以前的關士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長大了應該好好孝敬自己的父親,真的沒有想過,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父親是那麼的能幹,自己隻需要做出成績來,發親就會高興的。

三年前他懂事了,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關世月就是在哪一個晚上向命運這個婊子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三年前,在父親關海山的病床前,關士月沒有看到父親那出現在記憶力挺拔的身子慈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被病魔摧殘的隻剩皮包骨般的血肉,那一瞬間關士月的眼角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看著父親和病魔痛苦的做著鬥爭,表情從不向病魔屈服,身為兒子的關士月內疚的在病房呆不下去了,在關海山病重住院以後,工作了三年的他連的兩萬塊錢的手術費都拿不出來,關世月不記得自己抽了自己多少個耳光,隻是最後他的;鼻子被臃腫的臉龐擠在中間像是兩個饅頭中夾雜著一根短小的香腸。

關海山的去世是關士月走向頹廢的導火索,一時間沒有了父親在後麵支撐的關士月為了卑賤的生存下去放棄了自己的理想,每天生活在內疚中的他除了工作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父親關海山的靈牌前懺悔。

1982年5月31日,關世月睜開眼看到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牆壁,陌生的床和被子時,穿越後的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是那麼的安靜,哪怕是接收來自腦海裏那殘碎的記憶碎片時也沒有一絲不安。

這一世他的的名字也叫關世月,出生在香港,今年十六歲,身高一米七五,嗯記憶力是這樣的,就讀於香港聖芳麗學院,讀中三,單親家庭,上一世他隻有一個父親,這一世依然隻有一個親人,不同的是換成了母親,母親徐雅麗四十五歲,是個裁縫,她就是靠著這門手藝養活的重生前的這個關士月,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徐雅麗似乎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卻看上了關世月那死去了的船員父親,這是一段狗血的豪門世家與草根之間爭鬥的故事,結局以父母私奔,母親與家族斷絕關係而結束。

今天是八二年六月三日,關世月穿越的第四天,穿著母親徐雅麗親手裁剪的衣服照了照鏡子,他有著一張俊俏邪異的麵容,像前世父親一般挺拔的身材,比他自己前世那瘦弱的殘軀要強太多了,早上他騎著自行車往自己就讀的勝芳麗學校趕去。

聖芳麗學校位於屯門大姐十四號,屯門了就是電影古惑仔四裏麵那個死去的恐龍的地盤,學校距離關士月的家並不是很遠。他隻用了十分鍾就進入了校園。

沿途碰到了好幾位記憶中有印象的同學,關士月也隻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這具身體前一位主人是個比較內斂的孩子,在學校沒有什麼朋友,除了偶爾會和同桌說幾句話以外大部分時間都是拿著課本發呆。

教室裏已經來了不少同學,關士月同桌那個帶著眼睛很普通的女孩已經到了,她有一個很好聽在後世很出名的名字,周慧敏。

穿越後第一次見麵時關士月還很無理的盯著她看了十秒鍾,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她不是那個玉女掌門,兩人的差別太大了。

“你來了!”周慧敏問候道,這完全是出於禮貌的,她隻是抬眼看了關士月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在寫著什麼。

“嗯,”關士月也隻回了一個字後就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發呆。

讀書不管是在哪裏那個年代都是一件不受歡迎的項目,第一節課的關士月已經發現好幾個同學在睡覺,其實他也想睡,不過這個叫做周慧敏的同桌有點多管閑事,每當關士月的眼皮落下時,周慧敏就會拿筆捅他,前後活了快三十年的關士月當然不會和一個青春期的小孩子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