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了, 快跑啊,別再靠近那座城市了!」
「可是都市傳送次數有限啊,萬一他又殺來我這裏, 我可就沒法傳送了啊, 跑都跑不過鬼,怎麼整啊」
「往少人的地方跑就對了吧!」
暮色公會中,目睹死士隊伍和圓桌兩人死亡的畫麵之後,會議室內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暮色工會的會長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有一瞬間甚至懷疑了自己的眼睛。
這是一場過於凶殘的碾壓局。
特拉維夫也同樣, 他雖然知道那兩人無法對付外來者,但沒想到他們兩人會跪的那麼快,才撐了幾秒?好歹也是全解放的玩家吧,被碾壓成這樣,這都已經看不出是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搏殺了,對麵簡直是野獸。
雖然說,刺客職業的爆發在所有職業中能排到第一梯隊,可別看他們殺的這麼輕鬆,一旦失敗,他們就容易後續無力,然後被反殺, 所以他們這個職業的所有玩家都會專注於修煉一次必殺的技術, 但這個外來者就跟開掛了一樣,連續強殺這麼人, 還不見累。
耐力和體力數值怕不是練到了玩家最頂尖的那個級別?這種怪物,應該怎麼對付?
“主要在於輸出。”突然,特拉維夫開口了,“他的靈魂天賦應該跟吞噬有關, 影子裏麵埋的全是他吞噬下來的厲鬼,數量估計成千上萬。”
“這倒是有點離譜了。”暮色工會的會長有點無法置信。
“吞噬本身可能不算太強的攻擊手段,他的恐怖更在於他能將吞噬的靈魂存儲起來,當成養料使用,所以他可以無限蓄力。”
“那豈不是說,我們要對付的,不隻是一個人,而是千萬個人?”
“沒錯。”特拉維夫點頭,“我們有兩種辦法對付他,一個是耗,耗到他用盡厲鬼,另一個是強襲,殺到他無法再生,我想推薦的雙管齊下,但能消耗他力量的棋子沒那麼多。”
尤其在看到那個血腥場麵後,雖然論壇上絕大多數玩家都驚恐萬分,但也有部分人怒了。
「草他媽的大工會,派人出來試探送死,自己躲在背後分析是吧!一群苟且偷生的惡棍,就你們也配做領導!?」
「圓桌也是啊!都是派人出來送,然後高層就躲在背後觀察敵人的情報,尼瑪,難道弱者就隻配當炮灰?炮灰的命就不是命?大工會高層可真牛逼啊,這事過後老子見他們一個殺一個!嘔,可把爺惡心死了」
「對啊,他們要真想全力對付,直接把最強戰力祭出來不就得了,擱這一個個送呢,就無語,別跟老子洗這群傻逼有什麼大計策,他們分明就是怕死!不想打!」
「外來者就該過來把這些大工會殺穿,他們活該!」
「尤其是奧林匹斯,這幫人簡直喪心病狂,居然專殺那些不願加入他們工會的天才新人玩家,要不是最近有人爆料,我都不知道我的好兄弟居然是被奧林匹斯工會殺的,草啊,老子跟奧林匹斯工會沒完!」
「不說了,快跑,我們廢物玩家隻有一天一次的都市傳送權限,要是外來者殺來,我們插翅難逃啊!我看傑諾工會那邊就很好,那個高手可是能掏出一堆神級道具的壕啊,肯定很強!」
理所當然的輿論動向,讓暮色工會和奧林匹斯工會的參謀部同時感到了憋屈。
“要不是真出事了,我都以為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整我們。”
“害,這算積怨已久,終於爆發了而已,他們也就敢在論壇上喊打喊殺,要真見著我們,還不是得跪嗎。”
參謀部的人抱怨了幾句。
事到如今,眼下的危機已經差不多可以定性了。
“我們麵臨的是外來者來襲危機,要麼躲,要麼正麵迎擊。”
這時,時間正值中午12點01分,奧林匹斯的參謀總長對其會長進言道:“我建議正麵迎擊,殺了外來者以重塑我們工會的威望。”
奧林匹斯的會長握碎了手中的水杯,額頭上暴出幾根青筋,對麵隻是一個人,卻逼得他們必須舉全工會之力迎擊,這事別提有多荒唐,簡直讓他的奧林匹斯顏麵掃地!
“會長,請您盡快做出決定。”參謀總長道。
奧林匹斯的參謀總長比較審時度勢,懂得利益權衡,隻不過,他最優先的當然還是自己的個人利益。他其實已經看出來,論壇上的輿論在情緒爆發的表象之下,還存在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須知,利益是個體或集體展開行動的最大動機,凡不對勁的事情,隻要采用動機論,大抵就能找出布局的人或勢力,但是,自上午至今已經過了快半天,他反複思考,居然都想不到任何一個利益個體或集體。
也就是說,眼下這個局,出自一個他們完全沒有情報的對象,一個完全未知的幕後對象,你既不知道,他們手裏有什麼牌,也不知道他們至今為止都做了什麼布局,唯一能知道的是……他們目前所采取的部分手段。
參謀總長本來已經開始派人調查了,可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外來者就出現了。而且更要命的是,負責調查此事的參謀一個接一個失去聯係,現在除了本部的這幾個參謀外,外麵的參謀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全被殺了,即使有沒被殺的,估計也中了敵人離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