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院書房。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拿著毛筆正在認真寫著字。
正此時,手機鈴聲響起,這人接聽道:“錢三爺,有事嗎?”
錢龍,錢才俊生父,錢家三爺。
錢龍笑道:“老李,你在幹嘛呢?”
“正在練字呢。”
這老李正是李安然之父,李建,昆州李家的掌舵人。
錢龍一怔,“你倒是心態不錯啊,秦少的任務交給小輩處理了?”
李建頓時愣住了,秦浩歌的任務?他聽都沒聽說過,可這事他肯定不會承認,反問道:“你怎麼打算?”
錢龍苦笑,“事情聽起來確實簡單,不就是查監控嘛,可要是查不出那殺手到底從何而來,咱們到時候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李建眼珠一轉,頓時想起了之前封鎖昆州的事情,可這事為何沒通知他?
要知道昆州一直是四大家族輪換執掌,一般有事都會商量著處理。
李建不敢細問,又說了幾句沒套出什麼話來,就掛掉了電話。
沉吟片刻,李建又撥通了孫家和趙家的電話,閑聊之後得知就他一家被秦浩歌排除在外,看這模樣這事情是衝著他家來的啊!
莫非懷疑那殺手是他李家所雇?
十點,李家所有人都被叫醒集中到了會議廳。
李家老人很早之前就將大權下放,自己帶著另一半去了京都養老。
腳下有兩脈,一個是李建,另一個經商叫李肅。
李肅是大哥,已經年近半百,大半夜的從被窩爬起來,壓根受不了這折騰,可謂是怨氣滔天。
小輩們一個個有些懵,不知緣由,各自一番詢問,都不知所以然。
所有人都到場之後,李建走了出來,徑直走向家主之位,坐下。
李肅埋怨道:“二弟,大半夜的把咱們叫來幹嘛,這不是瞎折騰嗎,有事不能明天說?”
李建盯了他一眼,李肅聲音越來越小,他雖是大哥,可心裏還真有點怕李建。
李建不在搭理他,目光掃視眾人,緩緩說道:“前段時間昆州的殺手到底是誰請來的?”
大廳眾人頓時一臉懵逼,一個個互相打量。
李安然麵色微變,大半夜把所有人叫起來,他本來就擔心是為這事而來。
李建頓時將他的變化盡收眼底,起身走到李安然身前,沉聲道:“你說!”
李安然搖頭,“我不知道。”
“啪!”
李建重重一耳光扇了過去,冷聲道:“你知不知道那殺手現在已經死在了秦浩歌手裏,現在秦浩歌聯係了其他三家調查線索,唯獨將我李家排除在外,原因為何,需要我多說嗎?”
大廳眾人頓時麵色大變,這話意思他們如何聽不懂,這是已經懷疑上了他李家,若是真查出點什麼,豈不意味著他李家要在昆州除名?!
李安然顧不得疼痛,雙膝跪地,咬牙道:“那殺手確實是我請來的。”
李肅走到李安然身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安然,你糊塗啊!雇傭兵入境,是華夏大忌啊!你這是要讓整個李家陪葬嗎?!”
李肅之子李雲飛,年近三十,脾氣極為火爆,上前就是一老拳打在李安然臉上,破口大罵,“你特麼混蛋,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拉著咱們一家算什麼事?!”
李肅回頭瞪了李雲飛一眼。
李雲飛強著脾氣把頭一扭,他知道以他的身份本不該出手,可自己都要跟著填命了,能忍住脾氣不打死李安然已經實屬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