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男人咳嗽出聲,宋七月不由得停下腳步,眉角緊擰著轉身回來。
“喂,你還能不能走?”
沒有回應,她咬了咬牙,將人架在肩膀,踉蹌的帶人回到家。
宋七月將燈打開,這才看清楚男人長什麼樣,他此刻臉色慘白,眼眸緊閉,卻依舊掩蓋不住菱角分明的五官,碎發已經被打濕,黏在臉上,卻不失美感,削唇輕抿著,她想,這個男人若是睜開眼,想必會讓人覺得驚豔到極致。
找了套清野的舊衣服,她閉著眼睛慢吞吞的換上,男人身體滾燙,突地,她手上多了溫熱的粘稠感,帶著濃重的鐵鏽味。
受傷了?
打開燈就看到男人肩膀上有一處刀傷,正朝外麵冒著血,急忙拿來藥箱,將傷口消炎包紮完已經是半小時後,人發著高燒,她使勁扳開他的嘴巴喂了退燒藥。
“我冷……”
男人嘴巴念叨出兩個字,宋七月低著頭將耳朵湊過去,道:“你說什麼?”
“冷。”
“啊!”突地,男人伸出手,將宋七月的手腕緊緊抓住,往自己懷中拽,她嚇得不輕,大叫出聲,掙紮中卻發現人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將她緊緊的抱著。
身體有一股清冷的薄荷味,很是好聞。
這個動作保持了會兒,她看了眼時間,急忙從他身上起來,找來毛毯蓋在他身上,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打了傘朝醫院的方向跑去。
到了醫院,宋清野失了神的眼立刻被溫柔眷顧:“姐,你今天來晚了。”
宋七月像沒事人一樣,笑眯眯的道:“怎麼,等急了,還是餓了?”
“我想你了。”
軟軟的一句話,帶著撒嬌意味,宋七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角,道:“這是給你買的粥,你試試味道怎麼樣,還有啊,醫生交代過,你要多休息。”
等他吃完後,宋七月才安心的回家,雨下的愈發的大,到家中卻發現沙發上空蕩蕩的。
那個男人去哪了?就連換下來放在洗手間的衣服也拿走了,消失的一幹二淨。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會不會是那些人找上門,將男人給帶走的,但房間並沒有亂糟糟的痕跡,這個猜想應該可以打消。
這一晚上,她都睡得不踏實,輾轉反側。
一連找了三天的工作,在房地產銷售方麵卻是連連碰壁,而宋清野的醫藥費……光做手術就要二十萬,再加上術後費用——宋七月咬了咬牙。
“嗡——”
手機傳來一串震動,她猛地拿過手機,上麵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說不準就是哪家公司:“喂,您好。”
那邊“嗤”的一聲,緊接著便是冷酷嘲諷的聲音:“宋七月,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呢,沒想到還沒死啊?”
是她!
她死死的抓著手機,盡量讓自己聲音變得很正常:“邱蘭芝,你有什麼事?”
“沒家教的東西!”
聽這話,宋七月直接掛斷電話,下一秒手機又響起,她想都沒想拉了黑名單,邱蘭芝不好好當她的高太太給她打電話絕對不會有好事。
兩年前邱蘭芝登堂入室,讓她的親生父親高軍偉將姐弟倆直接從宋家趕了出來,這兩年來,那邊的人可都沒有關心過他們的死活,現在突然打電話蹊蹺的很。
說沒有陰謀,誰信?
“嗡——”一個新的號碼撥了過來,宋七月害怕是找她應聘的,立刻接過,還沒說話,盛氣淩人的聲音就傳出:“這兩年來,其他倒沒什麼長進,你這脾氣倒是長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