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肆頭也沒抬,隻是聽到一陣腳步聲,出聲訓斥。
宋七月擰著眉,似乎沒想到他還這麼生氣,走過去將杯子的碎片整理好,又將水漬擦幹,陸景肆似乎是被聲音煩的不行,直接出聲:“出去,不用收拾!”
“若是不弄幹淨,你受傷怎麼辦?”
陸景肆這次才抬起頭,看著宋七月那張臉,已經昏暗不明的眼神,裏麵湧動著令人心情複雜的感情,他眸光漸漸幽邃,心中的煩躁散了不少。
“我沒有讓你進來。”
“陸景肆,你到底還要誤會我到什麼時候?”宋七月將碎片扔進垃圾桶,安靜的問,像是這件事已經在她心裏波瀾不驚了,不管陸景肆怎麼回答她都無所謂。
而陸景肆看到她這種淡淡的樣子,心中越發煩躁,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對朱木發火,他也覺得不明不白,隻是覺得有些東西開始不受控製。
“誤會?”陸景肆將文件闔上,冷笑出聲,“你覺得我們之間存在誤會這種事情麼?”
“我們之間……”
“你還不出去,是想讓我叫保安將你弄出去?”陸景肆眼神冷淡。
一旁的宋七月像是被他潑了碰冰水,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冷,她將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撿起,不敢去看陸景肆那雙冷意無比的眼睛,落寞的道:“抱歉,我現在就出去。”
等人離開辦公室,陸景肆才揉了揉太陽穴,重重的歎了口氣。
高氏公司。
雲朵穿著正裝,直接進入公司的大門,臉上畫著濃烈的妝容,貴氣的很,隻不過脖頸處的吻痕她沒有去遮掩,像是在宣誓著什麼主權。
她直接進入會議室,裏麵正在開會的人微愣,盯著她似乎在猜測她的身份,雲朵魅惑的笑出聲:“昨天我們見過的,宋小姐要我代替她坐這個位置,你們還有印象吧?”
高阮率先尖叫出聲,不顧形象的大吼:“雲朵!”
她找了雲朵好幾天都沒有任何跡象,現在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昨天她並沒有在會議現場,自然是不知道跟著宋七月來的女人是誰,現在聽雲朵這麼說,心驚不已。
“高小姐,難得你還認識我。”雲朵勾起嘴角,笑了笑,“是,我叫雲朵,以後就會成為公司高層的一員,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嗬——”高阮冷笑,忍住上去撕了雲朵的衝動,“公司可不是人想進就進的,更何況還是隨便一個外人,不多,是一個喜歡當別人情婦的女人!”
雲朵臉色微微一變,顯先沒有憋住,她掐了下手心,趾高氣揚的湊過去,刻意將脖頸處的吻痕漏給大家看,意有所指的道:“既然高小姐知道我給人當情婦,應該也知道包養我的人是誰?”
高阮看到那吻痕,臉色一變。
立刻就想到昨天徹夜未歸的陸唐爵,昨天他說有事要應酬,在外麵過夜,她沒有想太多,現在看到雲朵這驕傲的臉色,難不成陸唐爵所說的應酬是和這個女人滾床單?
腦袋裏繃得那根線似乎斷了,高阮直接衝了過去,抬手就給了雲朵一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雲朵隻是輕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高阮,在下一刻揚起手還了回去。
手似乎都有些打麻了。
她甩了甩手,笑眯眯的道:“以後,我就是公司的高層,還請高小姐嘴裏放幹淨點,也別動手動腳的,因為我會還回去!”
雲朵出了會議室去找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根本沒有自己的位置。
她將陸唐爵買的限量款包包往桌上重重一砸:“你們是要給我臉色看麼?還不趕緊給我收拾辦公室!”
高阮冷沉著一張臉,站在雲朵身後不遠處,她拿過手機,給陸唐爵撥出電話,那邊的人過了一會才接的,語調沙啞,似乎剛剛醒過來。
“喂?”
“唐爵,你在哪?”
“昨晚忙了一夜,我才睡了會,有事麼?”陸唐爵眯著眼回了句,又道:“沒事我就掛了,我還有事要做。”
高阮捏緊手機,久久才吐出一個字:“好。”
忙了一夜。
究竟是真是假?
那雲朵脖頸處的痕跡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跟了別的男人——像她這樣的女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肯定不是陸唐爵,畢竟兩人已經在新婚之夜說明白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眸中閃過一絲恨意,敢打她她就一定會讓雲朵付出代價,而且,雲朵是宋七月安排進來的,這就證明一切的一切和宋七月那個賤人脫不了幹係!
下午茶時間,宋七月和雲朵見了麵,說了早上的精彩一幕,雲朵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