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月站起身去開門,外麵站著的是一個男人,穿著員工的製服,臉上充滿善意討好的笑容,手中拿著的是一捧花籃和一籃水果,很是清香新鮮。
“請問,是宋小姐麼?”
“是,你是?”
男人立刻將花籃和水果遞上前:“這是一位先生讓我送的,還請宋小姐簽收。”
“好。”宋七月看了眼紙片,上麵寫著居然是蘇墨的名字,蘇氏的大老板,對她這麼關心,她並沒有多在意,也沒有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同事所說,蘇墨對她好,隻不過是因為蘇言那個小孩喜歡自己而已,除此之外並無其他,而她愛的也隻是陸景肆,以前是,現在更是。
陸景肆讓她相信他,那麼她就不會過問其他,相信而已,她能夠做到,不會有任何疑惑,更何況還有外公那種說法,不相信怎麼可能,他對於她而言,影響早就深入骨髓,無人可以更改。
將名字簽收好,男人笑眯眯的道:“請記得給個好評哦。”
還不等宋七月將花籃放下,門又被敲響,她走出去,外麵依舊是穿著製服的人,隻不過這次快遞小哥手中花籃和水果,讓她眼中閃過震驚之色。
怎麼可能?!
宋老爺子在裏麵沒有聽到動靜,不由得出聲問:“怎麼了,是有誰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
“你知不知道,這水果和花籃是誰送的?!”宋七月問。
她聲音急迫而又緊張,製服小哥伸出手撓了撓頭發,靦腆的笑了笑:“當然知道,就在剛才他還在醫院外麵呢,似乎是剛剛走的樣子,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己既然親自來醫院了,為什麼還要我們店裏送過來。”
“人在哪,長什麼樣子!”
製服小哥指了指醫院外,努了努嘴:“我來的時候也隻是在車裏麵看到,他正開著車走呢,現在應該不在醫院了,宋小姐你想見的話估計也找不著了。”
宋七月心中說不出失望,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掙紮,咬了咬牙問:“他的臉上,是不是有道刀疤?”
“唉,真的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宋小姐,那個人是不是你的朋友啊,不過是你的朋友怎麼來了醫院都不進來看你,真是奇怪啊。”製服小哥有些無辜的笑了笑,很是和善,“宋小姐,要不要你先將名字給簽了?”
他真的不能再在這裏耽擱啊,時間都快到了,馬上要去送下一家,若是遲到了肯定又會有麻煩,得扣工資什麼的,這可要不得,他盡量笑的更加溫柔。
宋七月完全是在走神狀態,被他提醒才將名字給簽了,拿著花籃和水果,更是失魂落魄,怎麼會又是刀疤臉的男人,他究竟是誰,對她的家人喜好這麼清楚!
送來的水果和花籃,可都是外公最喜歡的,這絕對不可能是所謂的巧合,隻能是,刀疤男的人,一開始就知道外公喜歡的東西!
究竟是誰?
“七月,怎麼了?”
宋老爺子看她臉色有些不對,還不說話,心中不由有些擔憂,從清醒過來後,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麼嚴肅。
“外公,我們宋家認不認識臉上有刀疤二十歲左右的男人?”
“臉上有刀疤的……”宋老爺子努力回想,突地頭有些疼起來,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他晃了晃腦袋道:“二十歲左右,這年紀我倒是不記得有過,應該像是你們年輕人認識的。”
他已經老了,交談的朋友一般都是同輩,根本不認識所謂的小夥子。
也毫無印象。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宋七月陷入深思,她也沒有任何意向,而且根據剛才製服小哥的話,那個男人明顯來了醫院,甚至可能到過病房外,隻不過她沒有發現而已。
正思考著,陸景肆和朱木重新回來,手中提著保溫盒,放下:“這是給外公煲的湯。”
“謝謝。”
宋七月連忙接過,倒了一碗給宋老爺子遞過去,等老爺子吃過後,朱木留在病房照顧,她推著輪椅和陸景肆去了公司。
車內。
兩人挨得很近,想到外公的話,她臉色燒紅,問道:“你,之前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既然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裝作不在乎我,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陸景肆目光深邃,凝視著她的眸子,突地將她擁進懷中。
“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身上肩負的東西太多,甚至他根本不夠幹淨,怎麼配得上她?
隻不過這次,他不想再讓她一個人受傷了。
“我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