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令朱木熟悉的很,下一瞬,他就去看陸景肆,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二少,我們這些人裏也有不少沒有說尊夫人的壞話,你就這樣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行為好像是不好吧!”女人衝出來,高傲的抬起頭,仿佛不畏強權,拚死都要守護自己的權利。
陸景肆眯起眼,視線在她的臉上轉了圈,眸光變得越發的深邃,那女人觸及到她的目光,似乎也朝後麵瑟縮了下,但想了想,依舊挺起胸口將背挺得直直的。
仿佛她並不害怕陸景肆,隻不過那雙手隱隱的發著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麼做出來給人看的。
站在輪椅後的朱木有些擔憂,這個女人的臉——太像那個人了!
基本上有七分神似。
眉眼、嘴巴、身材以及長發樣貌簡直如出一撤,唯獨不一樣的恐怕就是這想要引起別人注意的性子,想到這,朱木連忙別過腦袋悄悄地打量陸景肆,也不知道少爺會不會亂了心。
少爺很多事情他不懂,但有些東西又是明白的迷迷糊糊,現在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女人,難保會讓人覺得奇怪,他張嘴,出聲道:“這位小姐,誰知道你有沒有摻和進來?”
“我——當然沒有!”女人猶豫了會,立刻就堅定無比,瞪著朱木又去看陸景肆,“二少,你這樣做隻會讓無辜的人受到連累,你看起來並不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啊,我是無辜的!”
朱木眉眼黑沉,這個女人果然是有備而來,直接忽視他去叫少爺,這麼直白的樣子少爺應該不會中計才對。
“沒有?”
陸景肆麵色看不出表情,但聲音依舊是淡淡的:“關我什麼事?”
那女人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陸景肆已經和朱木離開,眼看著人都要上車了,她連滾帶爬的衝上去,跪在地上抓著陸景肆的褲腿,揚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眼淚都下來糊了一張臉,真的是速度絕快。
“二少,我真的沒有說過你妻子的壞話,你不能這麼對我!”她盡量綻放出一抹溫柔至極的笑,找了個最好的角落抿著嘴角,顯得倔強又不惹人厭煩,“你不知道工作有多難找,二少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滾。”
陸景肆不喜歡別人靠近,特別還是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他盯著那隻抓著自己褲腿的手,眼神有些冷,朱木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將女人往後邊一拉,瞬間分開來。
“二少,我叫鄭詩怡,我真的無辜!”
陸景肆眸子猛地一眯,裏麵的幽邃讓人瞧不分明,他伸出手,低下身捏起她的下巴,喃道:“鄭詩怡,是麼?”
“嗯!”
鄭詩怡眸子快速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她撐起笑臉,對著陸景肆拋著媚眼,但又不是那麼放肆,反而很是純情,淚水早就止住,隻不過眼眶通紅,別有味道。
她嘴角勾出一抹笑,像是已經把握住眼前這個男人,嗬,男人果然都是這樣的,怎麼能夠逃出她的手掌心,更何況她這些年都在刻意模仿那個女人啊。
朱木見事情發展似乎有些不對,連忙出聲:“少爺,你……”
“既然鄭小姐這麼無辜,朱木,你就去和經理打聲招呼,她可以留下。”陸景肆打斷朱木未說完的話,聲音依舊清冷,他從鄭詩怡的下巴上挪開手,從車內拿過一張濕巾擦著手指,一根一根,極為仔細。
就像是沾了什麼髒東西般,最後將濕巾扔進垃圾桶:“既然鄭小姐這麼喜歡這份工作,那可要好好做下去,不能辭職了。”
“……”鄭詩怡瞪大眼,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做服務生這種工作?
她隻不過是收到命令,昨天才來的這餐廳,按照道理她今天應該就可以換份工作陪在陸景肆的身邊的,就算不是陪在他身邊,也應該是被養在外麵。
不會受苦吃累,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難不成消息有誤,或者是她還不夠像?
朱木朝她鄙夷的掃了眼,緊接著就將陸景肆扶進車內,鄭詩怡還想拚盡全力一搏,可朱木朝車門一擋,砰的一聲就將門關上:“鄭小姐,少爺已經手下留情,你還請怎麼樣?”
“我……”鄭詩怡在原地“我”了半天,可就是說不出下句話,她能怎麼樣,事情已經超乎她的預期,她根本毫無辦法。
下一秒,朱木果斷開車離開。
後視鏡的人影越來越小,朱木這才收回視線去偷偷的打量陸景肆的臉色,心基本上是提到了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