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肆不由得有些怒意橫生:“怎麼回事!?”
突然刹車,七月差點就撞到額頭,怎麼能讓他不擔心,心都跟著縮了又縮。
“少爺,前麵有人攔路。”
朱木也感覺無奈,本來是好好開車的,可旁邊突然跳出一個人來擋在車前,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就撞上了。
將車門打開,朱木下了車,攔車的人也被嚇得不輕,緊緊的閉上眼,等沒感覺到痛才敢睜開,臉上帶著笑衝了上來,無視掉朱木直接敲了敲車窗。
“二少,你為什麼要避開我?”
陸景肆皺眉,看向車窗外的人,那張熟悉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還不等人說話,鄭詩怡就已經想拉開車門,可門反鎖著,根本就拉不開,她臉色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似得。
宋七月眯了眯眸子,問:“她是誰?”
“一個不相關的……”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鄭詩怡就像是被辜負了似得道:“二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而且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我會做你最愛吃的麵條,會……”
“和我有什麼關係?”
陸景肆多少有些害怕宋七月誤會,打斷鄭詩怡的話,眼神愈發顯得冷淡,裏麵的寒意冷入骨髓,他伸出手將宋七月的小手抓在手心之中,態度很是明顯。
而鄭詩怡眸子縮了縮,柔柔弱弱的開口:“肆哥哥……”
因為車窗戶並未打開,雖有隔音,但外麵的聲音依舊能聽到些,宋七月察覺到陸景肆渾身僵住,聽到那句肆哥哥眼神也跟著變化,她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靠著女人的直覺也清楚鄭詩怡肯定有什麼聯係,她捏了捏陸景肆的手指,他回過神,抿了抿嘴,死死的盯著鄭詩怡並未出聲,反而是宋七月替他道:“這位小姐,不知道你糾纏著一個有婦之夫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且還是當著他妻子的麵!”
鄭詩怡紅著眼,委屈的道:“我知道你是二少的妻子,可是我喜歡二少,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肆哥哥也喜歡我的,他最喜歡吃我做的麵條!”
“閉嘴!”
陸景肆猛地抬眼,車窗已經降下來,他紅著眼,冷聲道:“回去告訴你的老板,這招對我沒有任何用,你可以滾了。”
“你——!”鄭詩怡有些驚詫,沒想到陸景肆這麼快就弄清楚她的身份,但也沒有慌張,反正都知道了,也不用刻意偽裝自己的身份,她諾諾的道:“肆哥哥,你難道忘了我做的麵條了?”
“你不是她。”
“……”鄭詩怡無言,咬了咬唇,露出可愛的牙齒來,她笑道:“肆哥哥,人是不是也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這張臉,和你意向中的應該一模一樣才對。”
她學了那個女人那麼久,怎麼可能不一樣,按照陸唐爵的吩咐,她幾乎將一切都摸得透徹。
因為大少吩咐過,隻有這樣才能得到所謂的榮華富貴。
她要錢。
怎麼能因為陸景肆的一句話就前功盡棄,她伸出手,想要過來摸陸景肆的臉頰,笑眯眯的道:“肆哥哥,你難道忘記我們以前經常在一起做的事了麼?”
坐在旁邊的宋七月眼看著那隻手就要碰到陸景肆的臉頰,她手指緊了緊,心中狐疑的很,她不是個傻子,坐在旁邊自然能夠聽出來兩人話中有話。
難不成這女人以前和陸景肆認識。
亦或是……這女人長得像陸景肆心中的某位故人?
她心尖微顫,截住那隻手,往外麵推開:“小姐,陸景肆是我的人,你碰不得,也沒有資格碰,朱木,開車,我們走!”
朱木連忙踩了油門不去管狀若瘋婦的鄭詩怡,將人甩在車後,一路上,車上都安靜的詭異,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陸家別院門口,朱木低著頭將空間留給兩人。
宋七月目視前方,仿佛沒有發生什麼,可她心中是在意的,陸景肆將目光垂下,看著兩人牽著的那隻手,很緊,可在此時此刻,又覺得有些無力。
“你沒什麼要問我的?”
“沒什麼好問的,如果你想說我就聽著,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
陸景肆沉默了會,便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大哥派過來的,有什麼目的我還在查。”
她猛地抬起腦袋,其實她想要聽得不是這些,她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是陸唐爵故意派過來的,她想知道的,其實是以前發生過什麼,陸景肆應該清楚,她最應該知道。
可他沒說,宋七月動了動唇,將車門打開,語氣有些不對:“嗯,我知道,我相信你,我們進去吧,別讓外公等急了。”
“好。”他語氣依舊很淡,她捏了捏拳頭,在心中重重的歎了口氣,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她相信他,現在不說不等於以後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