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說什麼？”陸老爺子手指緊了緊，知道這個女人找自己沒好事，但依舊忍不住詢問，內心之中還是想知道那個人的近況，“她最近怎麼樣？”
“老爺子，她怎麼樣你卻來問我，你不覺得有些可笑？”慕太太語氣之中咄咄逼人的道：“你在這裏享福，卻不去看看她，對她隻不過是誆騙吧？”
“景肆他不許的。”
“他不——”慕太太似乎想到什麼，聲音頓住，換了個說法道：“哼，你們都沒安好心，根本不存在許不許，你們男人左不過是個負心漢罷了，就連你也隻不過是一個為老不尊的家夥！”
“你！”
陸老爺子氣的很，但是知道慕太太和她的關係，忍了忍，終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沉默了會便道：“我知道你說這些話是為她抱不平，我心中也悔，但是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這對於景肆兄妹來說不公平。”
“公平？”
慕太太嗬嗬冷笑，看著陸老爺子一字一句的道：“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絕對的公平，你看她，就對她公平過麼，明明沒有死，卻像是死了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敢露臉，活的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不，怎麼可能是像是瘋子，或許就應該說她是瘋子，自從當年決定那樣做，就是瘋了，現在在精神病院裏待著也是適合她的，否則怎麼會不想出來，害怕和我打交道？”
“她過得好不好……”
“你還有臉問她過得好不好，如果不是你，她何必過成這樣！”
陸老爺子臉皮子抖了抖，臉色僵硬無比，一個老人家被這樣說，麵子終是過不去，可，最後隻是歎了一口氣，看著慕太太道：“我知道你心裏為她生氣，但我也無法。”
“你無法？”
慕太太瞪著眼道：“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將她……”
“算了，這件事我也不想提了，她在精神病院裏待著，和死了沒有什麼兩樣，我打算接她出來，可她偏要我來問你的態度，還有陸景肆那個臭小子的意思。”
一個正常人待在精神病院這麼多年，還沒有瘋，可要接她出來她卻不願意，寧願待在那，整天和那些病人為伍，明明不是精神病人，卻是裝成病人的樣子。
人心啊，還真的是複雜的很。
慕太太深吸口氣恢複正常，似乎沒有再交談的意思：“說吧，你是什麼樣的態度，她可還是個正常人，再在裏麵待下去遲早會變成瘋子，你就這麼忍心？”
陸老爺子閉了閉眼睛，手指緊捏成拳：“我何嚐不想讓她出來。”
“隻是……”
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了的。
“隻是什麼？陸家現在你不是還能做主麼，不能做主再說不好麼，偏生弄的這麼複雜，陸景肆就算再怎麼反抗也要聽你的話，隻要你還是陸家董事長的一天，你就還有話語權。”
慕太太走了幾步，似乎著急的很，她又咬牙道：“我知道你疼愛他，但是她應該怎麼辦，難不成要讓她一輩子待在精神病院裏？你忍心我都不忍心！”
“她終究是個女人，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