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沒有人比譚清墨更愛自己了。

可惜她愛的是陸景肆,不是他,人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明明有更好的歸宿,可就是忍不住去做一些比較難堪的事。

若是人不會這麼固執該多好。

慕詩宜沒有吭聲,即便他知道她是在利用他,也從未有過怨言,甚至心甘情願送上門來被利用,嗬,而自己呢,同樣是送上門去被陸景肆糟蹋,做了許多事得不到一句好,卻依舊不帶停頓。

“清墨,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關係挺搞笑的,你、我、景肆、笙笙,若是能夠撥亂反正該多好,沒有多出一個宋七月該多好,他愛的是我,你愛的是笙笙,就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你說對不對?”

“……”

譚清墨沒有回答,隻是安靜的推著輪椅,李叔已經開車回了別院,跟在旁邊的是譚清墨的司機,人從一出生就有各自的煩惱,各種各樣的。

比如有些人一出生就在金字塔頂尖,不用奮鬥就能夠得到所有想要的,而有些人一出生就在最底層,風餐露宿,要為生計奔波勞碌,思考著該怎麼活下去。

像他們這種人自然不用思考怎麼活下去,想的都是感情,在金字塔頂尖的人也有煩惱,但對於某些人來說依舊不夠公平,也是,世界哪裏有所謂的公平,那些話隻不過是敷衍人的假話而已。

如果有人相信了,那人也隻不過是傻子罷了。

……

陸亦笙此時依舊在國外,這一個月來,她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守在慕家周圍,可是依舊沒有碰上陸老爺子,甚至連慕太太的身影都沒有見著,隻能確定的是,這兩個人都沒有回來。

索性被司馬承纏的不耐煩了,她就跟著這個小屁孩到處玩,被司馬承帶著到處吃好東西,到最後她也確定這個人壓根不是他口中說的那種身世。

如果是學生的話,遊玩一個星期是最長期限了,哪裏有錢玩一個月?

還給她買單請客。

不過隻不過萍水相逢,她也不打算深交,不問這些麻煩事,反正回國後都會分道揚鑣,到時候這小屁孩去哪都和她沒有關係,隻要不纏上自己就好。

至於被她踢到的某樣東西,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司馬承是鬼扯的,她也沒有計較,在玩的一方麵兩人興趣相投,晚上的時候就去酒吧喝點東西。

但是這邊晚上也挺亂的,司馬承白天樂嗬的起勁兒,一到晚上就和一隻貓咪一樣縮在卡座裏,安靜的喝著飲料,在酒吧裏他從來就不碰酒,隻看著陸亦笙。

喝到差不多時就會讓陸亦笙回酒店。

今夜本來也是如此,可沒想到在兩人差不多要離開的時,有不長眼的人一屁股坐在兩人的卡座內,熟絡的端著一杯酒,想和陸亦笙碰杯:“哦,美麗的東方姑娘,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你一起喝一杯?”

“她喝的夠多了,今天不喝了。”

“你是她的什麼人,她都還沒有說話,你憑什麼說話?”

“我是她的弟弟。”

“跟著姐姐出來泡吧啊,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小鬼頭,你讓開,我要和你姐姐說幾句話。”男人輕哼著小調,壓根不給麵子,端著酒,那張嘴似乎碰著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