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接你回家,七月。”
陸景肆伸出手,將她的腰身勾住,給她擦了擦眼淚道:“哭什麼,有什麼事和我說,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景肆……”
她叫了聲,靠在他懷中很久才回過神,酒也醒的差不多,這才站起身道:“我們回去吧。”
“嗯。”
他不問發生了什麼事,宋七月也坐在車上發著呆,出神了一會兒才道:“那個男人說,他是殺害我母親的凶手,說是有人給他錢雇傭他做這件事。”
“不管是什麼,七月,其實你很早就一清二楚,這件事本來就和高家人脫不了幹係。”陸景肆伸出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吻了吻她的秀發道:“現在有證人上門,對於你來說,沒有壞處。”
“可是我怕就……”
“怕什麼?”
宋七月猶豫了會,卻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是啊,自己怕什麼呢,有什麼可怕的,她沉默許久,半晌後搖了搖頭道:“我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或許,她就是不敢麵對這件事,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可能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她沉默了一會兒,便道:“景肆,這件事我想自己做,你別幫我。”
陸景肆停頓了下,手指在她的頭發上撫了撫,許久才答應,等到了別院後,她還要麵對慕詩宜的調侃,可這次心情並不如何,宋七月直接走上樓,都不曾搭理別人。
看的慕詩宜微愣,轉而將目光掃到陸景肆的身上,笑著問:“肆哥哥,七月姐這是怎麼了,我問那些話並沒有其他意思的,就是想簡單的問候,她看起來倒像是在生我的氣似得。”
陸景肆抬眸,落在慕詩宜的身上,偏頭道:“七月心情不好,你暫時別煩她了。”
“肆哥哥,我哪裏有煩她,明明是她自己……”
話還沒有說完,慕詩宜就看到陸景肆落過來的視線有些冰冷,她突地微愣,呆呆的閉上嘴,陸景肆還從未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更何況還是帶著冷淡的眼神。
目光內就像是帶著嫌棄。
她微微閉上嘴,輕笑著道:“肆哥哥,我不去打擾就是了,不過我有個疑問想要請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答?最近在工作上的事情我總是不太順心……”
“你聰慧,想必不用我解答也可以自己想出解決的辦法來,若是不可以,去問問朱木,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在這裏閑聊了。”
話落,陸景肆轉過輪椅上樓,看的慕詩宜微愣,而門口不遠處的朱木笑的無害,很是顯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還滿臉自在,可就是這份自在,將她給氣到了。
該死的。
一個小助理,自從上次去參加管家的宴會後,朱木就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特別是私下的時候,說話除了冷冰冰的一片,就沒有別的表情。
下人的態度取決於主人的態度,這分明就是因為宋七月等人對她不夠友好的關係,不過也是,誰讓自己的身份讓女主人忌憚呢,青梅竹馬加上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