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視線看向一個方向,那邊正好出現一個人。

陸景肆安靜的站在那,神情安靜,而朱木也拿著傘站在一邊,也不知道在那裏多久了,像是很久,又像是剛來,一切都顯得無比詭異。

慕詩宜感覺到她的僵硬,也轉過身,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熱,但隻不過是瞬間就回過神來,笑眯眯的看過去:“肆哥哥,你也來了,是來接七月姐的麼,你放心,我不會對他做什麼事的。”

沒有人回答,三個人就成為三角形,宋七月想要朝他的身邊走過去,可是自己的腿就像是灌了鉛似得動彈不得,她沉默了會,低下頭沒有去看陸景肆。

後者卻在這時讓朱木推著輪椅過來,無視慕詩宜的話,朝她伸出手,暖暖的笑著:“傻瓜,站在雪地裏做什麼,不冷麼,既然下班了為什麼不回家?”

他的手掌很暖,語氣也是讓人心底沒有了寒意,霎時,如春花爛漫。

她勾唇一笑,看向陸景肆便道:“慕小姐有話對我說,作為禮貌我不能不等她把話說完,倒是讓你在旁邊久等了,抱歉。”

“那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你來接我,當然是可以的。”

宋七月看向慕詩宜,眼神之中沒有倨傲得意,而是無盡的平淡,剛才因為慕詩宜的話擾亂的心緒現在完全消失不見了,慕詩宜勾起淡淡的薄唇,別有意味的道:“肆哥哥,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你不和我說點什麼?”

回去了?

回哪裏去,她看向說話的人,慕詩宜真的會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家裏去?沒有再開玩笑?

也是,如果不是真的也沒有必要特意來和自己說一下,不過倒是奇怪的很……為什麼特意來和自己說一通廢話,難不成隻是想打擊下她。

慕詩宜應該沒有閑工夫吧,從香水事情後兩人工作上可沒有任何交集——突如其來的造訪,肯定是有別的想法。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要說的。”

“肆哥哥說的也對,畢竟七月姐在你的旁邊,有話要說也不可能開口,那我就先走了。”

轉身,慕詩宜的輪椅朝不遠處的車子行去,隻不過是一刹那,臉色已經陰沉如水,肆哥哥,你終究會是我的,隻有我才和你最為般配,宋七月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呢?

你就是。

回到車上,宋七月就發現陸景肆的臉色很不對勁,便道:“放心,我不會多問的。”

“傻瓜。”

陸景肆搖頭,滿麵的冷凝:“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她嘴快的問,發現自己有些急迫,便解釋道:“抱歉,我隻是擔心你。”

“慕詩宜這次回去肯定不會是因為想自己父母,七月,我有那麼瞬間,不知道能不能保護好你。”陸景肆喃喃自語,突地抬起腦袋看向她,淡淡的道:“你知道當年那場車禍是怎麼造成的麼?”

“……”

當年的事情造成陸景肆雙腿殘疾,失去了行動能力,說是因為一場意外,難道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