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墨盯著自己的母親，總是覺得她有些變化，以前她可是最支持自己和慕詩宜在一起的，可如今，態度明顯存在了一些變化，究竟是哪裏出問題了？
“媽，為什麼你……”
“沒有為什麼，我知道你要問的問題，媽隻是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堅持了這麼久沒有必要就再堅持下去，或許在人家的眼中你根本什麼都不是，可有可無的利用品而已，隻需要找到另外一個，隨時都可以將你給踹了。”
“當然，或許都不需要找一個，你的存在根本就毫無用處，清墨啊，有時候媽看人也會看錯，所以，不如好好的擦擦自己的眼睛，重新看看人，是不是錯了，或者，是不是發現心中有了別的變化？”
“有些時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靠近你就什麼想法都不存在了，清墨啊，我可是和你說的清清楚楚，別將媽說的話當做耳旁風。”
“嗯，我知道了。”
譚清墨拿了衣服就朝門口走，不想再和譚夫人多說，心中煩躁無比，幸好助理來的及時，否則他連車都不想開了，被電話叫過來的助理坐在駕駛座上，什麼話都不敢說。
知道自家老板的心情不好，甚至不敢問一句，直接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半晌，他想要當透明人都不行，直接被譚清墨問話：“你說，這麼多年，我究竟錯了多久？”
“少爺你是指什麼？”
“詩宜。”
“這個——”助理跟了譚清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問題，起初，他一開始跟著少爺的時候覺得他真的是癡情無比，就算慕小姐昏迷不醒回，醫生都已經宣布可以死亡的情況下，依舊在堅持。
他作為一個旁人都看不到任何希望，可譚清墨卻堅持下來了，慕詩宜昏迷這段時間還片葉不沾身，什麼女人投懷送抱他都從不接受，或許，現在還有第一次。
不，好像是已經給了。
助理猶豫了會，看向後視鏡，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前自己勸過譚清墨放棄，但被罵的一頭狗血，差點就直接被炒魷魚，幸好譚清墨第二天有急事的時候忘了。
不然自己還在不在都是一個問題，所以現在他不敢認真的回答，隻是在揣測譚清墨說話的真假可信度，隻是在要一個答案，還是說，要一個迷惑不解的問話。
他沉默了會，認真的開著車，嘀咕道：“少爺，你心中不是很清楚麼，為什麼還要來問我，你對慕小姐的感情是說放下就能夠放下嗎，何必用來問我？”
“這麼多年了，我都看在眼裏，我以前也不是沒說過你，但你什麼時候聽了，所以現在我也不會說你的，估計也不會聽才對，但少爺，我還是想多嘴說一句，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就是那個看的比較清楚的。”
“而你，已經在局中不自知。”
“……”
譚清墨閉上眼，偏過頭便道：“你又清楚什麼？”
“我清楚慕小姐對你隻不過是利用，而你也願意被利用，你這樣聰敏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從頭到尾隻不過是你自己在裝傻以及被自願被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