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心,如同被這句話再次激活,重新恢複了跳動。

連心討厭這樣沒出息的自己,討厭這樣被顧承澤左右著情緒,牽著鼻子走。

“你愛的不是我,又何必束縛著我,互相折磨?”

“你想離?”他反問。

額……她該怎麼回這句話?

說想?那不是真心話,不管是她心中某種不知名的正在滋生的感覺,還是為了顧太太的身份,她不能這樣回答。

說不想?那豈不是讓顧承澤更有借口肆無忌憚地對待她。

“我……”連心找不到答案。

“我答應過玉老,會照顧好你。而且……”他瞥了她一眼。

這個眼神讓連心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而且什麼?是要真情告白了嗎,說那個霍小姐不是真愛,他現在最愛的人其實是她。

這個想法很荒唐,但不得不承認,她竟有些期待這樣的答案。

“我們離婚,你會分走一半財產。”

果然……

她就知道,不能對這個男人有太高的期待。

“顧承澤!”連心炸毛了。

“隻要離婚這兩個字不是我親自說出口,任何人說的,都不算數,記住。”他的語氣十分堅定。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不肯離婚,連心承認,她的少女心已經被這句話炸了個稀巴爛。

“還有,”顧承澤的餘光掃過她,“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晚上九點之前必須回家。”

“憑什麼!”

顧承澤忽然一腳急刹,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將手伸進衣服左邊內襯口袋,拿出一個條形皮夾,從裏麵取出一件紅得刺眼的本子丟到連心懷裏,竟然是他們的結婚證。

她打開結婚證,裏麵還夾著顧承澤的身份證。

“憑你是我顧承澤的女人。”然後一腳油門繼續往前。

她心中微動,嘴上卻說,“你變態啊,結婚證還隨身帶。”

“重要物品,隨身攜帶。”他的答案很簡單,簡單得讓連心意外,卻好像無懈可擊。

而且連心還注意到一個很小的細節,放結婚證的皮夾在他的左胸口,那是最貼近心髒的位置。

於是她很羞恥地想到以前聽到的一個傳說,男人會把自己最愛的女人相片放在離心髒最近的地方,一定會時時想起她,而且連做夢都會夢見她。

“你腦子裏又在想什麼齷齪的東西?”顧承澤蹙眉鄙夷地略過她的臉。

“你才齷齪!”她把皮夾丟到儲物盒裏,轉過身繼續看著窗外,嘴角卻不受控地輕輕揚起一抹弧度。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顧家別墅門口。

顧承澤先下車,然後繞過車頭走到她所在的副駕駛。

連心心裏開始泛起一陣粉紅色泡泡,顧承澤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所以這麼紳士要來親自給她開車門嗎?

她幹脆坐著沒動,低著頭像個新嫁娘似的等顧承澤來迎她。

連心在想,待會兒他打開車門的時候,要用怎樣的姿勢下車才能顯得像女王歸來,讓這個家夥永遠記住這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