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司寇抬起頭,一眼便認出了站在警察隊伍最前麵的那個男人。
那不就是剛才罵她自甘墮落的那個帥哥嗎?
此時,那男人像是不認識她似的,目不斜視地與她擦肩而過。
從她身邊經過時,閆司寇咽了咽口水。
做賊做久了,看到警察就心虛。
閆司寇抱緊懷裏那個裝滿了籌碼的包,生怕被人搶走了似的。
這時候,從賭場旋梯處走出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男人很友好地將手伸到那個東方麵孔的帥哥麵前,“警察先生,我們賭場是官方批準運營的,不知道今天出動這麼多人是想做什麼?”
“萊特先生,我們今天來找的人不是你。”
說話時,男人的眼神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閆司寇身邊那個白皮膚身上,然後指著他問,“這位跟您是什麼關係?”
萊特看了那男人一眼,隨後搖搖頭,“我不認識。”
這下閆司寇懵逼了,白人男不是告訴他自己是這家賭場的少東家嗎,怎麼老板說不認識他?
顯然,那位帥警官也並不相信這番說辭,“為了包庇不不法分子跟警方作對,這種做法並不明智。”
“這……”萊特先生表情有些微妙。
帥警官又道:“如果不是掌握了絕對證據,您認為警方會出動這麼多警力過來麻煩您?”
他故意加重了“麻煩”二字,意味不言自明。
如果今天不能滿意而歸,接下來的“麻煩”會接踵而至。
閆司寇的眼神在兩人間左右搖擺,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萊特先生終於頂不住壓力,遞給那個白皮膚男一個眼神,隨後道:“他叫皮特,是我們賭城的拖。”
“哦,僅此而已?”警察帥哥拉長了語調,聽他的語氣,明顯不相信萊特的說辭。
“您最好的朋友文森特先生是什麼下場,還記得?”
萊特臉色變了又變,“黃警官,您何必跟我過不去?”
最終萊特還是妥協,歎了一口氣低聲道:“他是個騙子,在我的賭城裏騙財騙色,具體手段相信您剛才也親眼見到了。”
黃警官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手下給皮特戴上手銬,押著離開賭場。
閆司寇劫後餘生,慶幸自己僥幸,如果不是那個黃皮膚帥哥,今天很有可能錢和人一起給人騙了還不自知。
好在玉連心交給她的這些錢保住了,不然真的不知道回去該怎麼交差。
她提著包將籌碼全部兌換成貨幣之後離開賭城。
剛走沒兩步,便聽到有人在背後叫她,“閆曉。”
閆司寇回頭,便見黃警官正斜靠在巷子入口處,他手裏燃著一根煙,卻並未抽。
“你知道我的名字?”
“很奇怪?”
也是,剛才在賭城裏已經聽他表明過身份,作為國際刑警,要查她的入境資料易如反掌。
不過對閆司寇來說,能這麼快查到她的入境資料,並不是什麼好事,要是這位警官好奇心再重一點,挖出什麼不得了的信息,那她就別指望回去見玉連心了。
“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