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中,方浩隨意的坐在一旁,神色冷淡的看著中年人。
玟曉非常盡職盡責的將微型投影儀的畫麵投射在牆壁上,聲音冰涼的介紹著上麵各種酷刑。
因為語氣淡漠非常,似乎介紹的不是酷刑,隻是敘述一件尋常的事情一樣,不過一般人看見那牆壁上猙獰血腥恐怖的畫麵,肯定會有強烈的心理陰影,再配合玟曉的淡漠語氣,更加讓人害怕。
可是方浩看見那中年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神情自若的看著牆壁上的畫麵,那感覺,似乎不是在看酷刑,而是在看一場十分清淡的家庭倫理劇,神色一絲不苟,平靜的異常。
方浩看到這裏,丟掉餓了煙頭,拍拍手站起來對玟曉道:“不用介紹了。”
玟曉頓時停止,將微型投影儀收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淡的站在一旁。
中年人露出幾分笑意,看向方浩:“既然你是方浩,那我也就沒有什麼生還的希望了,不管怎麼都是個死,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我要是能夠放了你呢?”方浩忽然眼神平靜的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微微一愣,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你難道覺得我是一個三歲小孩?”
“那好吧,我也不欺騙一個將死之人了,你有什麼遺言沒有?”方浩心裏默歎一下,這個家夥可不好對付啊。
見到方浩忽然坦誠的表情,中年人似乎知道,自己是難逃一劫了,歎了口氣道:“還有什麼意義嗎,我死之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好,有這份覺悟,能夠坦然麵對生死,已經超越了世間絕大多數人,不過怎麼死,卻是一門學問,我也不管你是真的不怕酷刑也好,還是假的也罷,總之,你死是肯定死定了,不過死的方式,我會幫你選擇一下。”方浩說著話,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妖異的弧度。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死我都能坦然,怎麼死都是死。”
“是嗎,那玟曉,你覺得怎樣才能讓他最痛苦的死呢?”方浩微微轉頭問玟曉。
玟曉冷淡的看了方浩一眼,淡漠道:“那些酷刑不現實,我們沒有工具,不過還老大你還記得以前在非洲叢林裏那個被犀牛頂開了肚子的敵人嗎?”
方浩聽了,眼睛一亮:“記得,那個敵人被犀牛頂破了肚子,然後腸子都留了出來,那個敵人不想死,就拚命的把腸子往肚子裏麵塞,結果腸子太滑了,所以不管他怎麼塞,始終都會流出來,最後到死,他都沒有將腸子給弄回去。”
“是啊,那個家夥的生命力我很佩服,因為他足足堅持了幾乎一天的時間,才死去,也算是一個奇跡了。”玟曉點點頭,露出幾分佩服的神情。
方浩淡然一笑:“哪裏那麼簡單,那個敵人身上帶了非常霸道的止血膏,在傷口上塗抹了一下,所以才不至於流血太快而死,這樣子才支撐了一天時間,不然的話早死了。”
聽著兩個人的雲淡風輕的談論,中年男子瞳孔微微縮了縮,不過臉色依舊平靜,隻是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方浩眼角餘光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神情平淡的道:“他也算是很幸運了,自己場子肚子都看見了,很多人連死都看不到自己的場子和肚子長什麼樣呢,隻是我們好像沒有止血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