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李平時也有笑容,不過很少,即使有,都是那種略帶冷淡的笑容。
但是這一次,薇薇李是真的在笑,眼睛都在笑。因為她覺得方浩很好笑,有時候殺伐果斷,有時候拖泥帶水,心慈手軟,有時候又如魔似神,狀若癲狂,而剛才,又被兩個女人給欺負的屁都不敢放。
方浩忽然問:“薇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有男子氣概?”
薇薇李想了想,搖搖頭,她覺得方浩是最有男子氣概的人,起碼在保護自己人的時候,頂天立地,就是天塌了,方浩都會為他們撐起一片天。
方浩見薇薇李搖頭,臉上露出笑容:“其實我剛才的確很沒有男子氣概,以為她們應該的。”
說到這裏,方浩忽然眼神飄向遠方,想起了往事:“你要知道,玟曉的身上的疤痕,幾乎都是為我留下的,有一次,她為了救我,中了兩槍,十幾刀,即使現在,你都能夠看見她背上的疤痕,就可以想象哪個時候,她的背血肉模糊的情景。這還不算,還背著我這個重傷垂死的家夥,跑了幾十裏路,所以玟曉這娘們兒,你說我該不該讓著?”
薇薇李聽了,狠狠的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一點不懂變通和圓滑的道:“你不是讓著她,而是你打不過他。”
“沒人和你說,太誠實的孩子,交不到好朋友嗎?”方浩一腦門黑線,暗道這娘們兒也不知道委婉點。
“沒有,我們西方人,不懂得委婉和謙虛,實事求是。”薇薇李很認真道。
“但是這是華夏,入鄉隨俗,要學會這些門道,不然容易讓人討厭。”方浩翻了個白眼。
“我無所謂啊,我又不交朋友。”薇薇李聳肩,表示很無所謂。
方浩詞窮了,幹脆轉移話題道:“至於趙姨,那純粹就是我的克星了,沒辦法,對於一個差一點當了我養母的女人,你能不小心伺候著?何況,我不得不說,這女人是真彪悍,比我家那彪悍老頭子,更彪悍。”
方浩說的連連搖頭。
隻是此刻,薇薇李早就走在前麵去了,回頭說了一句:“老板,沒想到你還真囉嗦,你好像沒喝酒啊。”
“嗯?什麼意思?”方浩一時間有些納悶,隨即臉色微變,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道:“難道上次我和江流淵喝醉的時候,你們也在?”
“是啊,我們都聽見你說些什麼了。”薇薇李展顏一笑,她忽然覺得,殺伐果斷的冷酷老板好看,此刻的一臉窘態的老板,也好看。
回到了酒店,陳東旭就打電話來,方浩將陳胭脂的之間的交談和陳東旭說了,關於趙鳳嬌,以及洪門的事情,以及他的一些想法,都自動的忽略了。
陳東旭和笑道:“好吧,那就好好的在酒店住下,我姑姑說了給你機會,這段時間就絕對不會為難你,你先熟悉一下環境,過兩天我再來找你,我們再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好。”方浩回答很簡單。
掛斷了電話,方浩一個人躺在酒店的房間裏,玟曉在明麵上,所以就在方浩房間的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