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說身體不會撒謊,此言不假。

當他進入她時,他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反應,與四年前一樣毫無變化,略帶生澀與羞澀;那具身體,沒有絲毫其它男人占領過的痕跡,緊致依舊;她的意識雖迷糊不清,身體卻是下意識地配合自己的動作。

她的身體記得他每個細微的習慣,知道他情動時的每點喜好,她會像種本能反應般地或抬臀或仰脖。他在她身上換了不少姿式,如果是四年前沒有過的姿式時她明顯會抗拒,整個身體都呈出一種不知所措的緊張感,就如她第一次的狀態一般。

整晚她嘴中從頭至尾喚的都隻有他一個人的名字,不管是求饒時,還是情動時,亦或是昏睡中,她呢喃的都隻是他傅世瑾。

四年了,四年多過去了,她的身體她的心裏隻有屬於他的記憶。

這個認識讓他無比激動、心疼、興奮,她屬於他,她還屬於他!

這四年她根本沒有其它男人,她說了謊,她根本不曾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所說的一切都隻是在騙他。

什麼莫皓文,什麼夫妻,什麼恩愛,都不過是他誤以為的假像。

兒子是真,但定與莫皓文無關;她向來沒安全感,斷不會輕易接受新感情,小團子是其它人的可能性也為零。

傅世瑾還想到了遇到團子的那天早上,他敲開房門時,林佳佳見到自己的目光裏湧出來了慌亂和惶恐,甚至連小團子喚她都沒平靜。

她為何會有這種反應?定是她以為自己知道了小團子的身份,她以為自己是要找她質問,跟她奪兒子,所以她驚慌失措。

還有莫皓文,當時他對林佳佳的神情是關心和憐惜的,如果林佳佳是他老婆,麵對前情人抱著自己的兒子上門,莫皓文不該是緊張和慍惱,怎麼會憐惜?

其實當時傅世瑾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不過被嫉妒和震驚衝昏了頭,沒去細想這其中的不對之處。

算算小團子的年紀,隻可能是自己的,看來她是在b市時就已懷孕;是他粗心了,不過當時事情多且亂,而且醫生之前說過她體質較弱不容易懷孕,他便沒想到那一茬。

他們有了兒子,她生下了他的兒子,這一切讓他激動之餘也有深深的負罪感,他心底明明是相信她不會那麼快和別人生孩子的,卻還是被表像弄得生了嫉。

之前有多生氣多嫉恨,現在就有多懊惱又自責。

今天林佳佳起來後的反應和他預期的一樣,不,比他預期的還要堅決與冷漠,她竟直接報了警!

這讓他又心疼又慶幸,心疼是的她定是經曆了不少磨煉,才讓她煉就遇事堅強的本領;慶幸的是她還在,自己以後可以傾盡所有彌補。

雖然她暫時還不能接受和原諒他,雖然她還抵觸著他。但他不急於求成,不逼得她做出其它過激反應,他也再舍不得逼她,他要重新追回她,還有他們的兒子。

隻是,這一切都急不來。

............

林佳佳回到a市,先回家中仔仔細細地衝洗了一番,又找出條絲巾在脖子係了個結,化上合適的妝容,穿上得體的套裝,去到了公司。

公司這會午休時間剛過,林佳佳回到辦公室給莫皓文打了電話,確認他在辦公室,她直接上樓去找他。

到莫皓文辦公室時,莫皓文坐在了茶幾邊的沙發,精致的茶幾上擺著幾道她喜歡的菜式,還有個紫砂湯盅,嫋嫋散發著熱氣。

見到林佳佳,莫皓文溫和道:“還沒吃飯吧,餓了沒,過來吃點東西。”

林佳佳確實沒有吃飯,下了飛機就回了屋,後又趕來了公司,飛機上倒是有餐食,可她沒有胃口吃。

這會看著這些精致的菜肴,還有眼前溫柔的莫皓文,林佳佳心中莫名一酸,連鼻子都有了點澀意;莫皓文永遠都是這般體貼細心。

如果他開口提出些什麼或許她還能找找借口,但這四年來,他什麼都沒有說過,隻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溫柔,體貼,又不給她任何壓力。

卻不知,這種潤物細無聲的做法才是最讓她有壓力,她感覺自己欠他的已經還不清了。

看著林佳佳大眼裏的霧氣,莫皓文了然地笑了,“不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我剛好忙到這會,莫林幫我叫過來的餐,我一個人吃也無趣,所以讓你陪我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