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刻下了馬,將馬交給了一旁的仆人。
三人則是在管家的帶領下,經過了嶽風曾經練武的地方,也沒有停下,而是被管家帶到了一艘船上。
嶽風的心中也是略感疑惑,反而在旁的騰果卻無此感覺,嶽風時刻的注意劉燁的身體,小聲的問道:“可好?”
“沒事,我身體好了。”劉燁說道。
······
船雖小,卻很是別致,開船的船夫更是一位嶽風從未在西苑見過的美麗女子,一葉扁舟行進在河流之中,那些水中的魚兒仿佛知曉此船的經過,都向著一側躲閃,仿佛被賦予了人的思想。
行進在幾乎平靜的河麵之上,跟隨女子劃動船槳的方向,仿佛如臨仙境一般。
“我記得先前在此練武,行船的卻是一名老者,如今,為何換成了女子?”嶽風感慨道。
“兌塵公子可是最懂享樂了。”騰果說道。
旁邊的劉燁一言不發,似乎在忍受著陰寒入體的難受,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林中西苑,本是山林之中聚集之地,比集市之人還要多,這裏大多數人都是身體強壯之人,對修仙有著一份特殊的執念,嶽風也是其中一員,但目前並沒有人在這裏練武而走上仙道,找尋到屬於自己的仙途,兌塵公子喜好仙法,因西苑陰寒,特在此地廣招天下才俊,隻是嶽風和幾位最好的朋友加入甚早,也因此成為受邀之人。
在河道的另一邊盡頭,嶽風三人看到了一群青年才俊在此處飲酒,西園便在此地,他們也注意到了河中飄著的一艘小船。
“哈哈哈······”
在遠處傳來了大笑之聲。
“嶽家少主來了,我們西苑經常練武的那位來了”
“快,嶽兄,趕緊過來。”一眾人大笑的催促道。
“嶽哥,走啊”騰果則是飛快的從小船之上一躍而出,踏上了地麵。
嶽風看向劉燁,說道:“兄弟,走吧。”
說完,旋即跨下了船。
“嶽風兄,好久不見了。”
“四年了,來,喝酒,真怕你練武傷身體,你到好,越練越強狀。”
一群青年們有些拿著酒壺過來,有人甚至拿著一整瓶酒塞了過來。
嶽風淡然的接了過來,笑著說道:“來,喝。”
少時的玩伴,在一起更輕鬆自在,一旁的劉燁也迅速的加入其中,''喝!''
······
十幾好友歡聚一起,暢快飲酒,逍遙。
一頓喝罷,嶽風眼睛瞥了一眼眾人,頓時說道:“聞瘋子呢?他過去經常在練武場放我帶他一起練武,怎麼這次沒看到他?”嶽風問道。
“聞瘋子傾盡家產去修仙了,像是得到了韶華派某位仙人指引,成了韶華派的一名外門弟子,唉,可惜他在早年間家中變故,便離開山林之中,便流浪四方了······”
“我是真佩服他,雖說我帶他練武,可他竟然比我還要努力,不過家父隻讓我出來半日練武,若不允許,便出不去,實在比不上他,唉,也許這也是他自己的造化,成就他人一番,也不失一件幸事。”
“層層枷鎖,不得自由!”
眾人唏噓。
······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星辰微微降臨。
西園的兄弟們關係所說很不錯,可當初人多,自然有親疏之分,相處下來,有些人關係甚至已經到連見麵都難了。嶽風十歲便被父親要求來西苑練武,那時的父親隻是山水澗中一個小小府中的家主而已,自然與西苑比不了。
當初的少年們,如今大多成人,當時十分陌生,現在卻僅有這十幾好友,物是人非,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揮斥方遒。
嶽風小時因練武十分勤奮,也被人當時叫做''風癡'',因此多有好友讓他帶著一起練武,真正與他在西園關係極近的隻有''小果兒''騰果以及''雲癡''雲天這兩個人。
在當時,嶽風還不是很理解被人叫成''風癡'',而如今卻聽不到這個叫法了,心中還是想被人叫著''風癡''的外號,也不缺是一種讚譽。
“對了,雲癡呢?怎麼沒有來?”嶽風拿著未喝完的酒壺,微微傾斜著身體,眼神之中略帶有一絲疑問,問一旁半醉狀態下的騰果。
隨著酒桌之上的談心,一番聊談之下,仿佛是對童年記憶的一種影像回放,百思心頭,終歸去散。
“他···”騰果頓了頓神,''隔''了一聲,緩緩的說道,''他去韶華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