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文才和蔗姑都沒有睡,還在大堂裏等待。
突然,聲音由遠及近,灰頭灰臉的九叔罵罵咧咧地扯著萎靡的秋生回來。
“相公你怎麼了?”蔗姑看到九叔這幅樣子,臉露擔心地問道。
“沒事。”九叔看來還在氣頭上,說話的時候還等著秋生,聲音粗聲粗氣的。
“師傅,師兄這次搞的是哪隻鬼?你見到沒有?”文才也看到了秋生脖子處的紅痕,好奇地問。
“還有哪隻?還不是以前村子那隻!”九叔沒好氣地道。
“還是那個董小玉?”文才有點驚訝,“它不是消失很久了嗎?”
“我也覺得覺得奇怪!”九叔皺起了眉頭。
“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把我搞得迷糊了?”蔗姑在旁不解。
於是文才主動跟蔗姑解釋道,“師姑是這樣子的,秋生在村子的時候,跟一隻叫董小玉的鬼好上了,後來那個女鬼被師傅打跑了,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師傅以為它已經投胎轉世去了。沒想到師兄又偷偷跟那隻女鬼搞上了……..話說師兄真的好喜歡搞鬼呀!”
“原來如此!”蔗姑點點頭,看向秋生的眼神帶著點同情。
“不爭氣的家夥!”聽文才這麼一說,九叔心頭的火氣更大了,忍不住罵了秋生一句。
秋生還是狀態萎靡,臉色蒼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說,你是怎麼又跟那隻女鬼搞上的?”九叔氣呼呼地質問道。
“師傅,小玉是好人,哦,不,是好鬼!它在騰騰鎮救過我!要不是它,我現在早就被騰騰鎮的僵屍吸幹血了!”秋生向九叔悲咽道。
“它救了你?”九叔眉頭皺得更深了,“它怎麼知道你去了騰騰鎮?是不是它一直在你身邊?”
“不知道!它沒說過。”秋生搖搖頭。
“哼!”九叔冷哼!
“師傅,小玉它是個好鬼!”秋生還在為董小玉辯解。
“好鬼?它吸了多少人陽氣你知道嗎?”九叔冷笑。
“不會的!”秋生不信。
“不信?它鬼體上的血光你是看不到吧,那代表著一條條人命呀!不要以為做過的事沒人看到就行了!鬼吸的每一個陽氣,在它的鬼體上是很難徹底泯滅掉的!天在看著呢!”九叔疾言厲色地說道。
“我不信!”秋生還是執迷不悟!
“嗬嗬,你不信並不代表沒有發生!我懷疑當初村子裏那些人也是被董小玉殺的!”九叔踱著腳步猜測道,“隻是不知道為何後來消失了?”
“不可能!”秋生反駁道,隻是聲音沒有他想象的堅定,或許他自己心中也隱隱有了猜測吧。
“不可能?嗬嗬嗬……..”九叔看著秋生就是一陣陣冷笑,眼神裏卻帶著“恨鐵不成鋼”,“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們太過放縱了?”
“師傅,我沒有!”文才聽到九叔有把戰火燒到自己身上的趨勢,立刻跳了出來。
“哼!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怎麼就收了你們兩個徒弟!”九叔氣呼呼地道。
“你看人家阿晟!”
九叔把兩個弟子罵的啞口無言。
蔗姑看了不忍心,連忙出來轉移話題,“相公,那你剛才出去,捉到那隻女鬼了嗎?”
九叔知道蔗姑是在轉移話題,不過到底是手把手十幾年教出來的徒弟,不忍太過苛責他們,於是就著蔗姑的話,順坡下驢,道,“沒有。被跑了。”
“什麼?”這些輪到蔗姑驚訝了,自己男人本事怎麼樣,她是很清楚的,怎麼會連一隻鬼都抓不到?
“那隻鬼很厲害?”蔗姑問。
“沒有,估摸著就是猛鬼階而已。”九叔擺擺手道。
“那怎麼被跑了?而且,你怎麼弄得這麼灰頭灰臉?”蔗姑奇怪地問。
“別說了!本來都要收服它了,不料半夜殺出個另一隻鬼!”九叔說起這事來還覺得有點丟臉。
“然後呢?你打不過它?”蔗姑追問。
“怎麼可能!”九叔聲音高了幾度,“不過它手裏拿著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像炸彈,會爆炸!”
“什麼奇怪的東西?”文才聽到這個,八卦心四起。
九叔白了他一眼,文才猥瑣一笑,又低下了頭,九叔這才疑惑道,“很奇怪的東西,就像,就像一個大櫻桃。我出道以來這麼長時間,就沒見過這麼怪異的東西,而且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