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大佐的後背出現了一條筆直的刀傷,刀傷入骨,簡直要將其劈成兩半,但詭異的卻是一滴鮮血都沒有流出來。
三宅大佐雙手握刀,靜靜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田中大佐。
那些日本鬼兵和屍鬼一下子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同室操戈的三宅大佐。
“為什麼?”田中大佐頭顱轉了一百八十度,發出“哢哢哢”的骨頭轉動聲,直麵著安靜的三宅大佐。
“田中君,你都不知道你麵對的敵人多麼可怕!正麵隻有死路一條!”三宅大佐平靜地說著。
“所以?”
“所以,田中君,請把你的頭顱給我,換取我的一條生路吧!”三宅大佐眼神一動,又高高舉起了武士刀秋月切!
“你這個懦夫!大日本帝國的叛徒!”田中大佐厲聲嗬斥。
“請不要在負隅頑抗了,田中君!”三宅大佐的語氣輕柔,就像在跟情人說話一樣。
“八嘎呀路!你以為就穩操勝券嗎?殺了三宅大佐!”田中大佐對著它的手下鬼兵下命令道,同時身子就朝著三宅大佐撲了過去,嘴巴張開裂到可以塞進一個橄欖球,一股濃黑的鬼氣就從它的嘴裏對著三宅大佐撲了出去。
早有準備的三宅大佐飛身避開落在一旁,濃黑鬼氣撞到邊上,頓時腐蝕出一個空洞。
一大幫日本鬼兵嚎嚎向著三宅大佐衝了過去。
田中大佐重新扭轉回頭顱,手一揮,鬼氣重新凝聚成一隻猙獰的巨大鬼手,朝著三宅大佐抓去。
三宅大佐麵色不改,雙手握刀,毫不退縮,一刀對著鬼手劈了下去,一道凝實的血光從刀身冒出,直劈在鬼手中間。
鬼手裂開,化為兩半,又分別化成兩隻小一點的鬼手,分兩邊朝著三宅大佐抓去。
而那些嗷嗷衝來的日本鬼兵,也被三宅大佐控製的屍鬼擋住,兩方麵開始廝殺起來。
你抓我一爪,我給你一刀,你咬我一口,我踢你一腳………..
黃晟這邊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幫日本陰物搏殺。
敵人都打到門口,居然窩裏橫?
“它們這是在幹什麼?”阿幫愣愣地問。
“當然是打架了!難道是演戲?”範千洲也搞不懂兩幫日本陰物的爭鬥原因,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沒好氣地對自己的侄子說道。
“我知道,舅舅,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阿幫連忙懦懦地道。
“你問我,我問誰?要不你去問問它們?采訪一下它們為什麼打起來?”範千洲蠻橫道。
“我隻是好奇而已。”阿幫低著頭聲音小了許多。
“什麼事都可以好奇嗎?”範千洲板著臉又罵了一句,然後掛上笑臉,詢問起張麗華,“麗華,這些鬼東西怎麼打起來了呢?”
張麗華也不懂,蹙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張麗華心裏有預感,這事一定跟站在最前麵,一臉平靜的黃晟有關,尤其是金麥基指著其中一個陰物說出了它的名字,更是讓張麗華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田中大佐和三宅大佐的搏殺一下子就進入了白熱化。
兩方麵都是死傷慘重,人員最少減員一半!
這時,三宅大佐也找到一個機會,揮起田中大佐贈送的名刀秋月切,一刀砍下了田中大佐的頭顱。
屍鬼之力伴隨著血光消弭著田中大佐的神魂意識!
田中大佐死不瞑目,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樣大,仿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而那些日本鬼兵,見到田中大佐被三宅大佐所殺,個個哭嚎起來,不再理會麵前的屍鬼攻擊,對著三宅大佐發動了神風敢死隊般的自殺式攻擊。
三宅大佐眼裏不屑之色一閃而過,單手提著田中大佐的頭顱,另一隻手拿著秋月切,如同切瓜一樣,一刀一個,遊刃有餘就將撲來的鬼兵砍死,魂飛魄散死掉。
剩下的屍鬼自發聚在三宅大佐後麵,跟著它前進。
三宅大佐一步一個腳印,緩緩向黃晟他們前進。
黃晟也不阻止,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三宅大佐,想看看它搞什麼花樣。
孟超怕怕的躲在黃晟後麵,事實上,不僅僅是孟超,就連金麥基,範千洲,張麗華他們,也是小心地後退。
三宅大佐終於走到黃晟十步開外的距離。
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剛剛好。
三宅大佐目光深邃地看了黃晟一眼,然後屈膝,雙腿跪在了黃晟的麵前。
它後麵還活著的幾個屍鬼,懵了一下後,也紛紛跪下。
黃晟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請—收—下—我—的—忠—誠!”三宅大佐一字一句地道。
它把秋月切放在麵前,田中大佐的頭顱放在秋月切的前麵。
“所以,這就是你的投名狀?”黃晟笑了。
“是的!”三宅大佐重重道。
“為什麼?”黃晟問。
“您的強大無可阻擋!臣服於強者,並不可恥!也隻有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三宅大佐沉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