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張警司簽完文件後,鋼筆就掉了下來。
張警司不由鬆了口氣。
突然這時,桌子上麵的燈光又一閃一閃起來。
齙牙張警司的心又是一緊,望著年輕酷哥,一臉哀嚎道,“我都已經簽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其他各個警司也目光閃爍。
坐在年輕酷哥旁邊的國字臉警司,淡定地望了一眼閃爍的燈光,道,“遊督察,適可而止!”
看來這個國字臉警司,也把這個燈光情況看做年輕酷哥對齙牙張警司的威嚇,認為是年輕酷哥對齙牙張警司怨念未消。
年輕酷哥聽到這話,不屑一笑,然後姿勢瀟灑地跳上桌子,來到閃爍的燈管下。
齙牙張警司已經是驚弓之鳥,完全不複最初的張狂,驚恐地道,“你別過來……….”
年輕酷哥轉動了幾下燈管的啟輝器,燈管就恢複了正常,重新穩定地釋放著白色的光芒。
他半蹲下來,對齙牙張警司道,“這個不管我事,要是再閃,你就要找人換下燈管了。”
說完,年輕酷哥瀟灑地往回走,走到桌邊的時候,腳一蹬,姿勢就十分瀟灑地跳下桌子,往會議室外麵走去。
會議也正式結束,十幾個警區負責人聯合簽名的文件,將會由更上一級別的警界總區助理處長簽名。
不過已經沒有他們的事了,警界總區的助理處長隻是走一個形式,一般不會卡人!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各個警區的警司三三兩兩走出會議室,邊走邊低聲交談。
齙牙張警司坐在椅子上不動,一臉羞辱,漲的通紅。
隱約傳來其他警司的討論聲,被齙牙張警司收在耳裏。
“李SIR,你剛才看到了沒有?張SIR的表現真是………….”
“這也是人之常情,換做你我,也不免會這樣的!”
“那是,誰都怕鬼!但沒事找事,就是自取其辱了。”
“真是浪費時間。好好的簽了不就行,鬧到最後還不是得簽,白白丟臉的!”
“不說了,不說了,都是同僚,別在背後嚼嘴皮。”
“對對對,是我孟浪了,晚上有空嗎?一起喝一杯。”
“好呀!哈哈哈……….”
齙牙張警司的臉已經扭曲起來,雙手握緊死死的不鬆開。
“2002 ,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齙牙張警司以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狠狠念著。
突然,齙牙張警司看到了走在最後麵的阿信警司。
阿信警司的人緣也是一般,他是一個人孤單地走著。
在華夏的官場上,很容易被被人視為不合群或者不能團結同事。
齙牙張警司想起了最近區裏的內部招募,眼珠子一轉,就叫住了阿信警司,“阿信警司,你等等。”
“張警司,你叫我?”阿信警司正滿腹心事,聽到齙牙張警司的話,轉身不解問道。
“是呀,阿信警司,聽說你最近在弄抓鬼部隊的事情。”齙牙張警司嘿嘿一笑道。
“是呀。”阿信警司道。
“這可是港督關注的大項目呀。弄好了,阿信警司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呀。”齙牙張警司恭維道。
“承你貴言了!”阿信警司苦笑,有些敷衍道。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齙牙張警司心裏一動。
“哎,一言難盡!”阿信警司也是滿肚子的苦水。
“我對這個項目也是很感興趣,阿信警司,左右沒事,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再好好談談。”齙牙張警司建議道。
阿信警司眉頭一皺就要拒絕,不過又想到了什麼,眉頭一舒,就點頭同意了。
兩個不合群的警司肩並肩,走出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