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問在心頭,可我卻問不出一句。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吱嘎”一聲,建安侯府常年緊閉的大門竟然緩緩打開了。
街道上往來經過的百姓們,看著氣氛不同往日的建安侯府,紛紛停下自己腳下的步伐七嘴八舌的議論開。
“真奇怪,建安侯府這是怎麼了?”
“各位街坊,有沒有人知道侯府發生了何事?”
“小生覺得長久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肯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議論間,侯府的門口出現一支抄著長棍的家丁,他們緊跟著為首的管家,快速地朝著城南的方向出發。
“侯爺家這究竟是怎麼了?”人群中有一位年長的老人家,神情看起來十分地激動。她緊握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到侯府門前,衝著駐守在建安侯府兩側的守衛說道:“這位小哥,你可否告訴老身,是不是侯爺家中出了什麼變故?不然這正門可從不會輕易打開啊!”
侯府的守衛仿佛未曾聽到老人家所問,身子始終筆直的站在原地,目光朝前,並不開口。
“這位小郎君,你怎麼不回答老身的問題?”
侯府的守衛,仿佛置若罔聞,雙目依舊注視前方,閉嘴不言。
或許正是守衛冷淡的態度激怒了老人家,隻見老人家拿起拐杖,惡狠狠的擲向在地。她哭訴道:“老天爺!你可真是沒有開眼!老身是真心的關心建安候一家,可這小郎君卻仗勢欺人連句話都不願回答!可見他的心腸會是多麼的歹毒!”
這一番話如同一顆炸彈,引得原本便心懷各異的人群變得更加躁動。人們仿佛著了魔,竟將這侯府的異常怪罪於門口這個身形羸弱,始終保持沉默未曾開口的守衛小郎君身上。
你一言,我一語;批判交織成的網,緊逼得令人透不過氣。
守衛小郎君的麵色從白到紅,又從紅到白,反反複複的變了好幾回。人們的議論逼得他心中滿是怒火,正當他想要丟下手中的長劍,欲要與這名老人家理論。身後的側門卻“嘎吱”一聲開啟,隨之帶來的是一縷清幽的薔薇花香。守衛的小郎君抬頭一瞧,發現來人竟是鮮少露麵的侯爺夫人——柳氏,而且她今日的衣著也不似常日裏的高貴打扮。隻見她身著一件無花紋的玄青色窄袖長裙,腳上是一雙皮質上乘的鹿皮小短靴,頭上的烏發用一根赤色的發繩綁著;整個人看起來颯氣清爽,別有一番韻味。然而她那右手緊握的長劍正散發著冰冷的寒氣,令人不敢接近。
柳氏先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守衛小郎君,又十分厭惡的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老人家。她對著身旁年紀估摸著四五十,麵顯慈愛的嬤嬤吩咐道:“李嬤嬤,你去看看那位老人家怎麼了。”
“是,老奴遵命。”李嬤嬤點點頭,她大步走到老人家身側,從頭到腳盯著老人家掃了一遍又一遍。許是被李嬤嬤的眼神瞧著渾身不適,老人家正要開口詢問。隻聽見柳氏笑道:“老人家,您對我侯府的關心之情可真令人感動。”
“夫人,這是老身應該做的,”老人家笑著答道。
“既然如此,那為表我們侯府對您的謝意,這裏有些銀兩還望您能夠收下。”
“這……夫人,我怎麼能收下您的銀兩?我隻是單純的關心侯爺的安危罷了。”老人家雖是客氣的向柳氏道明了自己的立場,可那貪婪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徐嬤嬤。”柳氏示意道。
徐嬤嬤一把抓過老人家的手,將一袋沉甸甸的銀兩放在她的掌心說道:“老人家,這裏麵有我們夫人對您的感謝。隻是分量太沉,您可得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