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蘇嫣然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遍,無語的向江寒允說道:“這詞可是天子的自稱,你又不是天子何來的孤家寡人。”
“哈哈哈。”江寒允將自己的笑聲壓抑了些許,笑道:“蘇小姐果真生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江某由衷的佩服。”
我沒好氣的瞧了他一眼,將桌子上的老人參湯推到他的麵前,冷笑說:“江少俠可別這麼稱讚我,我擔當不起。倒是江少俠膽識如同熊膽,連刺殺韓尚書這種誅九族的事情也敢做!”
江寒允對於蘇嫣然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皺起眉頭,不解道:“蘇小姐的話,我實在不懂。什麼刺殺韓尚書?”
“這裏又沒外人,你何必裝作一副茫無所知的樣子?”我拿起桌子的茶壺,準備沏茶。
江寒允看著蘇嫣然手握茶盞悠閑地品茶,對問自己的問題是自信不疑。她臉上寫滿了事情仿佛已是塵埃落定的態度,讓他的心中很是不爽:“你方才說,刺殺韓尚書的刺客是我?”
“是。”我答。
“那個刺客不是我。”江寒允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這刺殺韓尚書的黑衣人絕不是我。”
“嗬嗬。”我停下手中的茶盞,看著麵前略有惱火的江寒允,輕蔑地笑道:“江少俠不會以為這麼說,我就會信了吧?”
“那不然呢?我的確沒做過。”江寒允板著臉說道。
“照你這麼說,院子刺殺韓尚書的黑衣人另有其人?”我繼續喝著茶,笑道:“看來,今天的侯府倒是會挺熱鬧的。”
蘇嫣然雖不再強調自己就是出現於侯府刺殺韓尚書的黑衣人,可她臉上不屑的笑容分明寫著不信。江寒允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略微有些頭痛。好巧不巧今天自己的確穿著同樣的夜行服,身上也確實負了傷。可這傷口卻真不是在侯府所刺,隻是自己碰巧去見了一個老友被暗傷罷了。
“算了。”我歎了聲氣,無可奈何道:“從我將你藏起來的那一刻起,你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即使你真沒有刺殺過韓尚書,想必也不會有人相信。”
江寒允麵色淡然的看著她,不語。
“這一碗老人參湯原是為我準備的。”我伸手打開裝著老人參湯的陶瓷盅蓋,道:“這碗藥湯可以活血化瘀、滋補身體,你趕緊喝了。等會兒我去引開守在門口的那兩個護衛,到時候你便速速離開侯府。”
“嗬嗬。”江寒允嘴角上揚,忍不住笑道:“蘇小姐對進到家中的刺客都這般熱情嗎?不僅不報官,還好吃好喝的招待?”
我在心中又沒好氣的翻了一記白眼,真是懶得和他計較他說出的白癡話。
江寒允看著麵前沉默不語的小丫頭,好奇的追問道:“這伶牙俐齒的蘇小姐怎麼不說話了?”
突然,原本緘默無言的蘇嫣然“霍得”站起身來,猛地一使勁掐住江寒允的脖子將他逼腿到牆上,不耐煩道:“你要刺殺韓尚書也好,李尚書也罷,都和我們建安侯府無關。我救你,隻是因為你曾經搭救過我一條命。我定會讓你安全出侯府,但你出了這侯府後,我們從此就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