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雙的反問讓陳安洵瞬間炸毛了起來。
“你,你你……你這個女人到底想怎樣!你剛剛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什麼時候?在哪裏?”
陸雙反將一軍的問道,她一猜就是,剛剛她和韓乾在影音室,外麵那三個男人絕對趴在門便又偷聽又偷看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聽到或是看到了什麼,不過看著陳安洵這幅急於和她求證的模樣,便總覺得怪異。
陳安洵被陸雙問的啞口無言,所性順坡下驢了。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和韓乾啊,就是一對冤家!互相折磨去吧,我們這些吃瓜群眾不跟著湊熱鬧了。”
“這樣的態度就對了!”
陸雙笑眯眯的說道,指了指陳安洵的駕駛座淡淡補了句。
“咱們換個座位吧,我開車回去。”
陸雙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畢竟來之前她已經和陳警官約法三章了,來時的路陳安洵開,回去的路自然要她來開。
隻不過……陸雙也是個愛記仇的小女人,來時的路上陳安洵和他嘮叨了一路,回去的路上她也絕對不能讓這個家夥有半分鍾時間休息。
兩個頂著濃濃黑眼圈的人,就這樣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起話來,各有各的心思。
當然,陸雙最好奇的,不過就是女子監獄裏的那個人,強哥。
陳安洵說她是假的,但她又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論調。
但即使是假的,又能怎樣?重新抓真的回來嗎?
陸雙有太多無法弄明白的事情了。
“剛剛……說實話,我沒幫上你什麼忙的。如果你沒有親自出馬說那些話,強哥的情緒也不會崩潰的這麼厲害,你是從哪裏看出來裏麵那個女人不是強哥的?還是,你隻是詐她?”
“詐她,也算是一部分吧,畢竟我的所有結論隻來自於我個人的判斷,沒有確定意義的證據,都可以被稱為詐。四年前的案子,我還沒有和你聊過吧?”
陸雙頷首,陳安洵便慢條斯理的說了起來。
“強哥……是個很神秘的人。鮮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她的老巢又是隨時在遷移的,若說有懷疑,其實四年前我就開始懷疑了,畢竟,抓捕強哥的過程太過於簡單,甚至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陸雙微微點頭,視線卻很平靜。
“我隻知道,強哥綁架了韓坤,要勒索韓家的錢,可是那數目又沒有很多,韓乾便取了現金去救他的弟弟,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韓乾出了車禍,隻是接到了他的電話,冷靜的說要和我離婚。我隻知道這些……”
“其實整件事情,本就有很多疑點。”
陳安洵又道,伸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神色卻愈發的清明起來,“強哥為什麼要綁架韓坤?韓家二爺是那麼簡單就能被綁架的嗎?還有……韓乾先是一個人進了強哥的老巢,我們警方是埋伏在暗處的,等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強哥,還有她手下的人,甚至連企圖逃跑的心都沒有,這也很奇怪……再說韓坤,要知道強哥的心狠手辣,她是會用活體做藥用實驗,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個惡魔,綁了韓坤之後,他卻隻受了些無礙性命的傷?”
聽著陳安洵的分析,陸雙的疑惑似乎也變得多了起來。
她雖然不怎麼擅長陳警官這種邏輯分析,單是從一個人民群眾的角度,用最淺薄的思路去分析,他所說的這些內容,也著實可疑。
“你以為隻有這點疑點嗎?不,還有很多……我調查過韓乾的車子,他出車禍的原因其實和那兩輛大貨車的關係不大。在出事的時候,他的車子處於刹車失靈的狀態,韓乾將車子開過去的時候都沒有事,為什麼隻在返程的時候刹車失靈了呢?我曾經和韓乾聊過這些問題,但那個男人的回答,更加奇怪……”
“他說,不用管那麼多了,隻要抓住強哥就好,破案重要。可是陸雙,憑借你對韓乾的了解,他的不計較是不是有些奇怪了?畢竟……因為那場車禍,他坐在了輪椅上,需要複健啊!”
陸雙自然沒有想到,陳安洵會一口氣和她說這麼多話。
而這些疑點中,前前後後,涵蓋了這麼多人。
強哥很奇怪,韓坤很奇怪,韓乾更奇怪……
陸雙用了很大的努力,才讓自己在這麼多疑點中保持著淡定,而身邊的男人,忽的將座椅調正了些,聲音卻更加端正嚴肅。
“陸雙,如果……我想讓你替我們警方做臥底,去韓乾那裏打探一下四年前強哥的案子,你會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