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王殿下,在下隻是來京城遊玩,你卻處處追擊,太不友好了。”攬訣說完,轉身就跑,“在下打不過禦王殿下,還是先跑為妙,告辭了!”
冥北涼沒有追,妻兒不知去了何處,他不放心,轉身往拓跋紫離開的方向追去。
小子腿雖短,但跑起來特別快,加上個子小,又是在林子裏,很快便跑得不見了人影。
拓跋沐和椒耿剛剛明明跟著他,但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尋不到他的人了。
“他剛剛還說怕黑,現在卻跑得比什麼都快!”拓跋沐不解道。
椒耿卻知道,那小子就是嘴上說怕,其實膽兒比什麼都肥。
嗖!
旁邊突然發出聲音。
“小少爺,這邊!”椒耿趕緊看向左邊。
拓跋沐以為是小子,趕緊跑去,椒耿緊跟其後。
跑了十幾米,看到前麵樹下站著一個人。
聽到聲音,那人緩緩轉過頭來,麵無表情問:“怎麼隻有你們兩人,本王的兒子呢?”
“禦王殿下!”拓跋沐驚訝。
他剛剛不是還在跟一個白頭發的人打鬥嗎?怎麼現在出現在他們麵前了?
椒耿也驚了一下,尤其是冥北涼看向他時,他總感覺,冥北涼像是要殺了他。
“剛剛他跑在前麵,可是突然間就不見了,我們正在找他。”拓跋沐垂下腦袋,內心有些自責,“對不起禦王殿下,是我沒有照顧好小殿下。”
“你也隻是一個小孩,本王不怪你。”冥北涼語氣有些奇怪,冷冷的眼神看向椒耿。
“我們這就去找小殿下。”椒耿本能地對冥北涼心生恐懼,轉身就想以這個借口離開。
“等等。”冥北涼喊住他。
椒耿不得不停下腳步,但背髓竄起一股寒意。
冥北涼來到他麵前,“是你讓本王的兒子在林子裏失蹤的。”
他不是疑問,是很肯定的話。
“不是,屬下是想跟過來保護小殿下的!”椒耿趕緊說道。
“保護本王的兒子?”冥北涼冰冷地看著他,“那為何本王的兒子還是不見了?”
“拓跋小少爺剛剛已經說過,小殿下跑在前麵,我們跟在他後麵,可小殿下突然就不見了!”椒耿再次解釋道。
拓跋沐也站出來作證,“椒大哥沒有說謊!”
冥北涼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掠過,驟然間寒光乍起,緊接著椒耿發出一聲慘叫,兩隻手臂已經被冥王劍給禦了下來,鮮血濺了一地。
冥北涼是怎麼出手的,拓跋沐和椒耿根本都看不清楚,更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
拓跋沐嚇得呆住了。
椒耿疼得慘叫哀嚎,下意識想抱住手臂,可是兩隻手臂都被齊根切了下來,根本沒有手臂可抱,隻得痛苦地扭著身子。
鮮血還不斷地從切口湧了出來,拓跋沐被濺了一臉。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從未看過如此血腥慘烈的一幕,根本連伸手去擦一下臉都不會。
“砰”地一聲,椒耿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在地上打滾。
“這是你抱了紫兒的代價。”冥北涼冷聲道。
“你、你……你這樣做……宮主不會原諒你的……”椒耿痛苦說道。
“是嗎?那本王便不讓她知道……”冥北涼提劍,戳進了他的胸膛。"
拓跋沐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冥北涼將劍拔了出來,一股鮮血從椒耿胸口湧出。
“禦、禦王殿下……”拓跋沐此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冥北涼轉身,看到他時,皺了一下眉頭,“居然忘了你。”
“禦王殿下……”拓跋沐聲音顫抖,重複著這四個字,說不出其他話。
“見到你姐姐,可知道怎麼說?”冥王劍就懸在他的麵前,不斷地滴著血,冥北涼高高在上問。
眼見鮮血沒入泥土消失不見,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拓跋沐咽了口唾沫,手腳發麻。
“見到你姐姐,可知道怎麼說?”冥北涼手裏的劍動了一下,又一滴鮮血沒入泥土之中。
拓跋沐猛地回過神來,聲音顫抖,“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日後本王定會厚待你,以及你們大房一脈。”冥王劍終於遠離拓跋沐一些,劍上最後一滴血也幹好滴完。
拓跋沐驚魂未定,他以前怕冥北涼,隻是被冥北涼的氣勢震懾到,今夜怕他,卻是因為覺得冥北涼像殺人的魔鬼,陰森可怕。
冥北涼沒再多言,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拓跋沐趕緊爬到椒耿旁邊,用力推著他,“椒大哥!椒大哥!”
可是椒耿已經死得透徹。
就在拓跋沐不知如何是好時,拓跋紫出現了。
她剛剛聽到琴聲,但始終沒發現彈琴之人,也沒有找到軒轅雨,於是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