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這樣了,顧沂雅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跟著凱瑞走了。
看著顧沂雅離開,段修一臉發現了新大陸的表情,坐在那裏一個人發呆。
“你怎麼有空過來?”李導這種老幹部,自然是不會那麼八卦去看什麼微博,所以對於網上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他瞟了一眼沈墨軒之後,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機器。
李廉不知道的事情,沈墨軒也沒有打算去解釋,他看了看機器中的畫麵,覺得沒啥興趣,便十分自覺的不看了,找了一個小板凳在李廉身邊坐下,翹著二郎腿,十分的悠閑。
“處理點事,順便來劇組看看您老人家,有沒有被這些新人給氣的半死。”沈墨軒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在麵對很是嚴肅的導演之時,他說話的語氣十分隨和,甚至還帶著點調侃的以為。
“嗬。”李廉白了沈墨軒一眼,輕嗬了一聲,“那還真是讓你操心了,我這個人別的不說,就是禁得住氣,所以,你白來了。”
“好吧,看到你還這麼硬朗健康,我也就放心了,溫意女士可惦記著您呐,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她唄。”
“等這部戲忙完了以後吧。”
“您這什麼時候結束?作為晚輩,我請您吃個飯唄?”沈墨軒劍眉上挑,聳了聳肩,開口道。
李廉回頭看了沈墨軒一眼,沉思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這場戲完了就走。”
“嗯。”沈墨軒淡淡的應了一聲,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交談,為了不讓顧沂雅白等,他掏出手機給顧沂雅發了個短信,然後就把手機放好了,很是認真的看著不遠處演員的表現。
這場戲姐姐挽歌的生日快到了,挽憶想悄悄的給姐姐準備一份禮物,來報答她的照顧之恩,所以很少出過門的她,這一次一個人出門了,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走上幾步路就會氣喘籲籲,臉色發白。
在街上轉了許久,挽憶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加上下雨,就算是撐著傘她的衣衫都有些被濺濕透了。
很少上街的她,很快便有些迷路了,她無意識下走到了挽歌工作的歌舞廳外麵,看著外麵放著那一張張的海報之時,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海報上的人正是她那個告訴自己在富人家做保姆的姐姐,臉上畫著豔麗的妝容,笑著的十分明豔,身上穿的是一件紅色旗袍,站在白色的花海之中,她就猶如那一個精靈,為那毫無顏色的地方染上了一抹豔麗的顏色。
挽憶她不敢置信,卻也不敢去質問挽歌,更加不能去責怪她的姐姐,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厭惡自己,嫌棄自己,如果不是她,也不會拖累挽歌。
眼淚不住的往下掉,手中的雨傘早就已經落在地上,整個雨中,她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隻能呆滯的看著人來人往。